“我再去砍些竹筒,到时候一起扔在火里烧,噼里啪啦的爆仗声也好听。”
“啊?”
你阿奶感觉你姐不守妇道,丢了杨家的脸,要她以死赔罪。”
杨桃和杨春晓顾不得问事情委曲,一个拖着哭成泪人的大姐往屋里藏,一个死命的挡住阿奶。
六尺高的大老爷们,一手捂着脸一手用力攥着烟杆,攥到手背骨发白。
“甚么事能比娶媳妇还首要?结婚的日子都定好了,今天下了聘就要发喜帖,他……”
街坊邻居都散了,阿奶还站在院子中心摔东西,指着三房的屋破口痛骂。
就是再不对劲婚事,也该念点旧情是不是?
“……”
阿娘点头,大姐也从娘怀里出来,只是还是不肯昂首看人。
他如果举人老爷,就不消住在这穷乡僻壤,他闺女就遇不到这肮脏事。他如果有一把子力量,善于拉弓打猎,再狠的地痞也不敢动他闺女;他如果有钱,个个都会对他凑趣,李家毫不敢用这类体例退婚……
姐弟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想苦衷,谁都没再说话。
阿爹重新拿起烟杆抽烟,一口接一口不断,呛得本身猛咳,咳得泪流了一脸。
闹,闹得天下皆知,大姐还如何做人?
我赶一下午工给他做好,早晨才送畴昔。返来路太小树林的时候,碰到了两个痞子。他们不安美意要拖我进树林,我和他们拉扯起来,费极力量才逃脱,可衣袖被他们扯断了半截。”
“娘晓得,娘晓得……”
杨春晓也挺着胸脯站出来:“就是,谁敢动我大姐一根汗毛,我和她冒死。”
杨桃将春晓按回椅子上,又畴昔掀了杨翠被子,坐在床边拍着她的背,柔声问她:“你最清楚本相,你奉告我们。”
三房一家五口缩在屋里听动静,半点声响都不敢出。
“能够有事担搁了吧。”
杨桃内心格登,没敢说倒霉话,带着春晓往村口去。
大伯娘、二伯娘一早过来帮着清算,脸上堆笑:“明天但是大日子,我们得清算安妥别让男方见笑。”
杨春晓听话的点了灯,昂首问杨桃:“那接下来我们如何办?”
杨桃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他:“事情还没弄明白,算账算账,你再去让李家打一顿?”
“媒婆拿着你姐半截衣袖过来退婚,说有人撞见你姐半夜在小树林里和野男人勾缠,让我们赔男方丧失。当着那么多街坊邻居的面,媒婆一口一个小贱人,气得你爹打她。
叶氏一脸感激,没敢真使唤他们,捡些轻省活儿让他们磨手。
可细心想想,打从李小壮中秀才,有七八天没来找大姐了吧。
“你给我坐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