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完!”乔安一把将他拎起来:“你若亲身前去,比甚么树叶都有效。”
“又说夏二蜜斯?我舍得下如何,舍不下又如何?这个世道是我们一个布衣百姓能做主的么?不舍了她,用我们全部乔家去陪葬?”
乔安安抚的看了杨桃一眼,冷哼一声道:“我倒要看看,他如何让夏家死绝,让乔家陪葬!”
“乔安,我此次是不是肇事了啊?”杨桃内心直敲鼓,惹上了如许轻视性命的东西,今后得有多少费事,多少伤害?
“若真那样,我还能敬你是条男人。现在如许不人不鬼的拖着一条命,还真就连啥都不如。说出去你是我大哥,我乔安都嫌丢人。”
冷水兜头而下,乔平被浇得身上一抖。
杨桃的眉头皱得更紧:“传闻是来下聘!”
与此同时,乔平也在心疼夏娜:本来鲜妍明丽的一个女人,如何就成了现在这干枯模样?
夏娜才刚见到乔平的衣角便站了起来,他前脚刚跨出去她就迎了上来。等瞥见乔平那张伤痕累累的脸,她眼泪就流了下来:“谁把你达成了这个模样?”
乔安暗叹一声,走到他身边坐了,悄悄地叹:“放着夏二蜜斯不管,看着她一步步往死路上挪,你内心也难受吧?”
他甩袖子要走,乔安却又将他拉了返来:“先把另一半树叶找出来,夏女人还等着看呢。”
他要走,乔安那里又肯?他一拳砸在乔平脸上,冷声骂道:“你筹算在那乌龟壳里躲一辈子?当一辈子的懦夫,再让你的孩子担当你的脆弱?”
乔平狠狠的瞪了乔安一眼,可却还是点了点头:“是真的……”
乔安越是如许,乔平越是下不了手。他猖獗挣扎起来,终究摆脱乔安钳制的时候大大的松出了一口气。
“捏啊,捏碎啊。捏碎了,夏女人的统统就都结束了。”乔安冷眼看他,拉着他的手用力往下捏:“又怂了,不敢捏了?不就是一条性命吗,捏死啊,为了个条性命,莫非要拿全部乔家陪葬?”
有叫花子虎视眈眈的盯着,乔安也没将乔平挪进庙里。兄弟俩在庙门口姑息了一夜。
喃喃自语了半晌,他拿起那半片树叶就要揉,可手指捏到一半,毕竟是停了下来。
话还没说完,冲动的夏娜便掩面哭了起来,她问他:“你明天在信上说的,是真的吗?你,你对我当真有真情?”
乔安感觉好笑:老天能做甚么?他若能主持公道,天下早没了冤假错案;他若能济世活人,又哪来的改朝换代、横尸他乡?他若能扶危济困,这满地的乞丐也早就不再是乞丐。
乔安不想和他回嘴,也没表情和他扯虚无缥缈的今后。他大略说了他仿照他笔迹给夏二女人写信的事情说了,然后将夏二女人的复书递到乔平面前。
“为了你不被姓安的牲口惦记,她连死都要死得憋屈。现在她这条命就在你手里,要她生还是死,你看着办吧。”
乔平震惊的看他:“就为了个女人,你连爹娘,连家都不要了?”
乔平的胸口起伏不平,情感很有些冲动:“我豁出去,我这就去找夏家。我乔平不退婚,我乔平的未婚妻不去给权贵当玩物当妾。”
“呵!”乔平冷哼一声,不觉得然:“曾经,我也如许以为过。”
“现在就难受得恨不能出走,那今后呢?她若真死在了你面前,你今后的日子如何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