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氏他们说了会儿话,就扛着镢头、锄头下地了。韩兰也挎着柳条筐跟着下地点种、施肥。
韩菊小姨家只要五口人,却有二十多亩地。家里除了小宝都是劳力,能下地做活的。不过前年韩菊姥姥从地里返来,碰高低了雨地上滑,在田埂上摔了一跤,摔断了胳膊,虽说接上来了,不过却还是有些错骨了,这两年也就没让她下地做事。平时都是在家里做家务、喂猪喂鸡、晒谷子、看小宝的。
小时候韩菊四姐妹都是在这里长大的,韩菊小姨家倒是有很多床。不过齐氏姐妹俩几个月不见,老是有很多梯己话要说的,这天早晨齐氏带着韩兰、韩曼青姐妹跟着韩菊小姨、小宝挤一张床上。韩菊姨夫住到过道中间的屋里。
晌午韩曼青总算是见到了韩菊姥爷。这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,牙齿已经掉了几颗了,传闻是喜好吃烟,牙齿不好,早早的就掉了。不过人倒是挺驯良的,跟韩菊姥姥一样,很疼他们这几个外孙女,看到韩曼青就打了号召,传闻她腿伤了,还抱起来看了看,从口袋了掏了五个铜板塞过来。
话音刚落,韩曼青就发觉到齐氏揽着她的手不竭收紧。
韩菊姥姥又问了问这银子他们伉俪有甚么筹算,齐氏听的直感喟,“这没银子的时候搏命拼活的想扒拉两个出来,这真的有银子了有花不出去。孩子她爹早就想买地了,就是买不起,现在有了银子又不能用,想想就糟心。”
小宝被内里的说话声吵醒了,一听他阿菊姐姐来了,也不消他娘给他穿衣裳,自个套了衣裳就冲出来了。
有姐姐陪着一起睡,小宝显的格外高兴,在床上蹦来蹦去的,从被子里钻来钻去的。
韩菊姥姥听他们姐妹俩这么说,拍了拍齐氏,道:“你可别这么惯着阿菊了,这山上也是能进的。你们阿谁山洼子有深又暗,前些年另有人往那边扔孩子。阿菊年纪小,又不懂这些,冲撞了老是不好的。”
韩菊姥姥也晓得如许的银子如果暴露来,那村里必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。阿菊本来从小就多难多难的,她如果能猎到熊,不消别人,准保柳氏就第一个站出来讲她是妖孽。
齐氏也跟着点头,“谁说不是哩。我就感觉我们家阿菊有福分。那些小我整天不待见她,还不是眼红的。”
“二姐,你也别听柳氏说你绝姐夫后甚么的,真想要过继一个,就从他们老韩家内里挑。那山窝窝内里另有好几个姓韩的了,你凭甚么要便宜柳氏跟她阿谁傻儿子呀?”韩菊小姨气冲冲的道:“你可别忘了,当年你怀阿菊,阿谁傻子踢了你一脚的事。这要不是阿菊命大,不晓得遭了多少回毒手了呢。”
韩菊姥姥听到音儿也出来院子里看看,“兰子,屋里有凉了的水,你累了就歇歇喝点儿水。”
晌午韩兰挎着筐子返来,拉长着脸,气冲冲的进门。
“姥姥,我不累哩。”韩兰如许说着,放下筐子,去屋里喝了一缸子水,出来就进了灶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