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母本来在隔壁照顾二蛋,听到动静后过来劝止表弟,表弟竟然连姨母也一起打,草民一时愤恚不过就冲上去用力推开表弟;
“是。”木松林恭敬回道:“一个月前,表弟醉醺醺的从镇上返来,也不晓得表弟从那里又是听了谁的谗言,说草民与表弟妇之间不清不白,回到家就下死手毒打表弟妇,将表弟妇打得浑身鲜血淋漓,晕死畴昔,可表弟仍旧没有干休;
儿媳恰是双十韶华又要照顾孙子,早逝的姨姐和姨姐夫膝下也只要松林这一个血脉,而她老了且体弱多病,活着也是拖累琴儿和松林,还不如死了,一了百了。
“大人听到了,廖家娘子和木松林亲口承认杀了廖小富,草民没胡说,他们两小我之间确切……”
方琴俄然昂首望着萧洪涛:“大人,人是民妇杀的,与婆母无关!”
戴强胜眼底满含气恼和不甘心,转眼似又想到甚么,一双狭长细眼滴溜溜地转,明显在算计甚么。
“很好!”看出木松林心口如一,杨梦尘悄悄点了点头:“萧伯父,虽说廖小富是因木松林那一鞭策而死,但木松林确系偶然之失,属于不对杀人,不过过后未有自首情节,望萧伯父酌情措置,至于廖家婆媳……”
“你开口!”廖家婆婆愤怒地瞪了木松林一眼,转而望着萧洪涛:“大人,不孝子真是民妇一小我杀的,琴儿和松林是出于孝心才会争着替民妇揽下罪恶,请大人念在琴儿和松林年青不懂事,饶了他们!”说完,重重叩首。
没曾想表弟不但没分开房间,还持续毒打表弟妇;
两名衙役随即上前抓住戴强胜。
“草民晓得。”
直直盯着木松林看了好久,但见他目光充满了悔怨和担忧,全无一丝慌乱和闪躲,萧洪涛转而问廖家婆媳:“木松林所说但是究竟?”
廖家婆婆跟戴强胜同村又大哥体弱,戴强胜竟然说要对廖家婆婆用刑,心也太狠了吧。
木松林一脸安静和果断:“对不起姨母,表弟妇,我对你们坦白了失手杀死表弟之事,对不起!”
事已至此,廖家婆媳即使担忧木松林,也只能点头承认。
“那你还对峙担下罪恶么?”
方琴张嘴刚要说甚么,却在看到自家婆婆扫来的深沉目光后,紧咬着惨白双唇不再言语,泪水无声的澎湃而落。
而木松林也跟着叩首:“草民一人做事一人当,只求大人不要连累姨母和表弟妇!”
只是二蛋年纪那么小,她实在舍不得,还好有松林哥在,信赖松林哥会照顾好二蛋,她就是死也能够瞑目了。
世人还没反应过来,一个边幅清秀浑厚的青年男人,俄然从人群中走出来,跪在萧洪涛面前:“大人,小富表弟是草民所杀,与姨母和表弟妇无关,请大人明察!”
“大人,当时不孝子正因为把儿媳打得晕死畴昔而欢畅,并没有防备民妇,加上民妇使出了全数力量,才会推倒不孝子,不孝子又不谨慎撞到桌角乃至灭亡,民妇很惊骇,为了不扳连儿媳,偷偷将不孝子的尸身拖到屋后埋葬,民妇不晓得不孝子的尸身如何会在水井里,民妇句句失实,毫不敢欺瞒大人!”廖家婆婆说道。
草民想畴昔县衙自首,但是想到草民被处斩了,只剩姨母一家老弱妇孺,今后要如何糊口下去?故而草民挑选了坦白;
“大人。”廖家婆婆跪地,衰老容颜尽是自责和惭愧:“民妇教子无方,导致不孝子祸害村里,还三天两端虐待吵架儿媳和孙子,民妇自知没脸见村里人,也对不起儿媳和孙子,身后更无颜去见廖家的列祖列宗,一个月前,不孝子再次吵架儿媳时,民妇愤怒之下用力推了不孝子一下,不孝子站立不稳,头撞向了桌角,当场就死了,民妇杀了人,情愿一命抵一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