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不说娇娇好了,你一向不肯续娶,天然也就没儿子,百年今后谁给你烧纸祭拜?你还如何去见你父母爷奶?”
有人圆了场,话题才气持续下去。
哪知,冯源听了这话后却直点头:“乡间的陋屋小户还讲究那甚么‘长女无母不娶’?真如果这般穷讲究的人家,娇娇嫁畴昔能落得好?她性子憨,丁点儿心眼子都没有,嫁畴昔还不把过日子弄成了熬日子?我就这一个闺女,何必委曲她?不如拣一户不计算端方的人家,倒还安妥。”
娇娇看了眼新嫁娘,平心而论,真看不出面前此人跟本身同龄:“我还觉得堂嫂比我小呢。”
待临走前,王阿婆又见着了冯源,她年事比冯源长,又是抱着嫁闺女的心态,是以倒没甚么忌讳,好生打量了半晌,心对劲足的分开了。
见他这般断交,六婶子也不好再劝,只无法的答允了这个事儿,承诺转头就去给回绝了。
隔壁家,六婶子还真就在说这个事儿,她是同她婆婆说的。
说是大娘,人家年事也不算太大,比六婶子还年青一些。偏她哄得娇娇唤她王阿婆,娇娇固然纳罕见人甘心当老婆婆,却还是依言唤了,喜得王阿婆笑得眉眼弯弯,看向娇娇的眼里尽是慈爱。
新进门的堂嫂子看起来挺内疚的, 出去做客有一会儿了,也没听到她开口说话。只听黍哥儿他娘先容说, 是隔了有段间隔的枣儿沟那边的人, 娘家前提尚可, 对闺女也上心, 陪嫁里头有六床棉被褥子,另有两身新衣裳两双新鞋, 起初黍哥儿家送去的小定礼和聘礼也都带返来了, 看得出来那头都是刻薄人。
“她让你管她叫阿婆?”冯源心下了然,只叮咛娇娇早点儿歇着,便出门去隔壁寻六婶子。
娇娇毫不踌躇的道:“人丁简朴的。”
就听六婶子略带戏虐的说:“娇娇年事也不小了,算起来也就比你新嫂子小了半岁风景,你俩人同岁,倒是巧了。”
“嗯,听人闲谈提及的。那上河村不就出了个秀才?传闻考了好几次才考上的。”
这事还真不是娇娇瞎编的,不过人家说这话的重点却不是上河村出了个秀才,而是秀才有个抠门娘。亲儿子考上了秀才,家里办席一半肉是出嫁女拿回家的。自家只出一半肉不说,还心疼得跟甚么似的。晓得的,说她是心疼那点子肉,不晓得的还觉得她家办丧事呢,拉长了个脸,倒霉得不得了。
而彼时,冯源也被他们七房的叔公唤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