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你晓得就好。另有,离老二老三媳妇远点儿,他们还打着亲上加亲的主张呢。”
“你又不胖!”三婶子笑盈盈的接了一句后,又反复了一遍娇娇点的菜,这才心对劲足的拿着针线箩筐走了。
娇娇愣了愣,自打她重生后,去各家点菜的风俗仿佛就没了,而是由着六婶子做啥她就吃啥。不过既然三婶子提出来了,她稍稍思虑了一下,便道:“想吃茄子了,红烧茄子或者鱼香茄子都成,再来一碗白米饭。我得少吃点儿,省的长太多肉。”
六婶子游移的往前头走了几步,含含混糊的道:“娇娇的娘啊,焦邺县县城里的人。”
六婶子昂首瞅了瞅天气,干脆也领着儿媳分开了。路上,小周氏忍不住问起了娇娇去走亲戚的事儿:“娘,你和三婶子看起来都怪怪的,这走亲戚不是常有的事儿吗?别人在亲戚家住得很了,会惹人烦,可就老叔那性子,必然会给钱的。”
待到傍晚时分,众女眷再度剧集到了刘母房内,而彼时,昨个儿未曾见到的刘家三位老爷并六位少爷也纷繁过来存候,随后分桌而食。
内心存着事儿,小周氏第二天一早去河边洗衣服时,就成心偶然的提到了娇娇要去外婆家小住的事儿。她是嫁过来不到十年的小媳妇,可同在河边洗衣服的,另有嫁过来几十年的,自是比她懂多了。
现在已出嫁多年的姑母情愿替她说一门好亲,她那里另有不肯意的事理?
“如许的人家……”如何就嫁给了泥腿子呢?
邱十一娘正要发作,及时想起这里并非自家,生生的咽下这口气,强笑道:“小孩子嘛,哪儿有不贪玩的。”
很明显,现在的环境已了然,刘母是帮她的,娇娇对她也很和睦,冯源的环境虽不明,但她自问出身不错,长相身材皆是上乘,独一的缺点大抵就是嫁奁少。但续弦毕竟同原配比不得,便是略有些不敷也是能够了解的。
闲话嘛,说过就算了,谁也不会将这事儿搁在心上。可正所谓,说者偶然听者故意,没人重视到中间有个小丫头已经将这事儿搁在了心上。
“源弟也挺不幸的,他娘没得更早,本想着娶了媳妇生了闺女,好日子就在面前了,媳妇难产没了,连儿子都没保住。今后,那些产业还不晓得便宜了哪个呢!”
何况,刘母既与她说了这门亲,到时候少不得赠她些财物充当嫁奁……
侧过脸看着娇娇的睡颜,邱十一娘心头的祈盼愈发热切起来了。
“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……”
她才多大年龄?即便有点儿谨慎思,也决然瞒不过人老成精的刘母,不过刘母是打了将她当左膀右臂的主张,故而并不欲难堪她,反而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番话。
当然,事无绝对,乡间地头连换亲都是平常,像这类事儿更是常见。题目是,刘家并不是陋屋小户。
为甚么娇娇在村里的分缘那么好?她长得有害是一回事,更多的倒是因为她爹舍得撒钱。
娇娇非常恋恋不舍的看了畴昔。
就拿坐秋冬衣裳来讲,要不是把足了钱,谁会放下自家的活儿,专门给你仔细心细的量体裁衣?还在袖口、领口给绣上斑纹,乃至不怕费事的特地做了盘扣,这些既费工夫又费精力,要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改良家里的前提,谁会去做?另有点菜的事儿,说白了,就是都盼着能赚几个辛苦钱,毕竟光靠地里的出产,想吃饱喝足倒是轻易,可一年到头想多攒几个钱倒是可贵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