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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娇娇本来以为的农闲,除了她以外,仿佛谁都没有闲着。
很难设想等转头他那些老伴计来他家后,见到了传说中的娇女人时,面上的神情能有多出色纷呈……
“好,那我尝尝。”邱十一娘在家中也经常饮茶,不过刘家待客的茶,倒是比她家要好上数倍,幸亏她多少也懂茶,毫不鄙吝的夸奖了几句。
“爹,我真的有好好用饭,不信你去问六婶子。”
不但如此,别的村庄庄上也多丧事,凡是手头余裕的,想在乡亲们面前多挣些颜面的,都会来下河村请人上门掌勺。也幸亏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厨艺出众的,就算一人办不了,几家妇人搭伙,如何着也能将席面整治妥了。
带回家的东西倒是不急着拿出来,冯源接过了娇娇递过来的帕子,抹了一把脸后,道:“我咋还是感觉你黑瘦了很多呢……唉,这大半个月来,我在外头驰驱,这心一向都是提着的,商行里的老伴计都问了我不止一次,传闻我担忧家里的心肝儿,他们还帮着我出主张呢!”
瞅着天气还早,日头也尚未降低,她干脆拿了大葵扇,边时不时的扇着,边沿着蜿蜒的村道往村里头走去。
菜头刚才说的固然全乎,但明显都分歧适她,她得再瞧瞧旁人常日里都做些甚么。这如果在农忙时节,估计统统人都是待在地头上的,不过现在是农闲,其别人应当也很闲吧?
娇娇点头暗见晓得了,又让他持续玩去。
“心肝儿你是不是又没好好用饭?”
“爹这回能在家里待多久?我另有事儿想跟爹说呢。”
毕竟,在冯源的描述里,娇娇就是个长年病歪歪、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肥胖小不幸儿。
这些话,冯源是反几次复的讲着,商行里的老伴计都是熟谙他多年的,晓得他家就一个小闺女,多听了几次后,也跟着一道儿操碎了心。
是以,外头太阳还式微山,他们父女俩已经围着饭桌,吃起了这顿久违了的团聚饭。
娇娇下认识的点了点头,她完整不晓得她爹在外头是如何夸大这个事儿的。
“爷和爹要下地干活,奶要做饭喂鸡扫地,娘得去小南坡那头打猪草回家煮猪食喂猪洗衣裳,我哥要去小河边赶鸭子!我我我……我玩儿!”菜头年事虽小,说话倒是挺利索全乎的。
才想了半晌, 娇娇又忍不住东张西望的寻摸吃食了。她不爱听戏, 也不爱闲逛, 女红绣活一样不善于, 至于看书则因为识字未几, 更是懒得看。撇开这些能打发时候的事儿外,剩下的可不但要吃吃吃了吗?
闲了就无聊,无聊了就想往嘴巴里塞吃食,时候一长,她不胖谁胖?
壮劳力们有很多都外出打零工,好多赚些钱补助家用;小妇人们三五成群的端着木盆子去河边洗衣裳,也有急吼吼背着大竹篓子提着镰刀上山打猪草的,另有留在家中纺纱织布的;半大的孩子也不闲着,除了捡笋壳赶鸭子以外,另有人拿着长竹竿子在村口大树底下粘知了,去河滩的草丛里捡鸭蛋;就连上了年纪的白叟家,或是蹲在家门口编斗笠蓑衣筐子篓子,或是对着亮光处纳鞋底缝衣裳……
本来,即便是农闲时分,也没多少人真正的闲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