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秦晋睿竟然交出帅印,天子目中闪过一丝惊奇。他细心打量打量了一番垂首叩首,一贯是温文尔雅从不触及党派之争的三儿子,内心刹时就有了定夺。半晌以后他也就朗声笑道:“你倒是只想着多安逸,只觉得父皇是在难堪你,不过让你安逸的事儿倒是不准的,稍后你就入兵部当值,也算为父皇分忧。”
旋即,一向是大皇子左膀右臂的户部尚书杨大人举着白玉笏板出列上前,跪在睿王跟张满囤身后禀奏道:“微臣有贰言,兵部之事干系江山社稷边关存亡,不得儿戏,睿王殿下年幼,微臣觉得不敷以担此重担。是以,微臣还请圣上三思。”
“将军,都城中迩来有些流言,我也非常猜疑。还但愿将军念着同袍之谊帮我压一压那些流言,一来我此生只会认媳妇一人,二来也是为了蜜斯名声。”张满囤斩钉截铁的说道,“咱都不是爱耍花枪的人,我也不绕着弯子说了,当初将军在殿下跟前提过的事儿,殿下曾与我言说过,只是我却不能同意。”
比拟之下,方才张满囤为夫人请命的事儿,除了惹的很多民气里悄悄笑话讽刺以外,并没真的起甚么波澜。充其量,也就是让人私底下嘀咕几句罢了,无碍大局。
张满囤听着那连续串的头衔,只感觉有些头昏发懵,想了想他干脆叩首粗声道:“臣没别的设法,也不需求皇上操心给安排甚么职位,臣斗大的字不识多少,就想着能跟自家媳妇过一辈子,以是还请圣上莫要再犒赏臣甚么了,就赏臣的媳妇一个牌匾,让她今后做买卖能便利一些。”
见他说的直白,熊将军横眉冷目,那双铜铃大的牛眼恨不能把张满囤给吃了。
而就剩大老粗的张满囤,听着那一声声的阿谀,也感觉怪无趣的,干脆也不睬会,直接大步往殿门以外走去。比及了殿前,看到六子几个,才又一道出宣武门领人离宫了。
念及此处,他便开口叫了熊将军徐行。一番客气以后,再看摆布无人,他就挥手让六子几个守在近处,然后直言道:“疆场一别,将军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