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田大娘想必也跟你说过,满囤不是恶人,不过是不在乎外人的设法。再者,他若没有这恶名声,只怕村里那些踩低捧高的人家,早就把他们踩进泥里去了。”说到这,马婶子不由的叹口气,瞄了一眼林宝珠听得当真并没有甚么讨厌跟不耐,这才持续絮干脆叨的提及来,“有些事儿满囤不肯意提说,婶子也不好插嘴。不过婶子看得出来,他看重你。”
不过当时村里人对他的成见已经深了,底子不信他是个本事的,乃至还传出这煞星杀人不眨眼,现在还跟骑着马的盗贼匪贼有来往。一来二去的,大伙儿对他就更是惊骇了,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往前凑?
本来林宝珠也不会甚么针线,上回绣荷包也是跟着田大娘学的,上边的花边还是钱氏帮着绣的。可她是瞧着张满囤好几件衣裳都被刮破了,才想帮着补缀一下,却不想技术不精倒是闹了脸红。
“还真别说,刘氏的脸皮可不是普通的厚,被张老夫搂了几脖子拐还敢蹦跳。此人进了我们村,还真丢人,不晓得的还觉得我们村是啥样呢。”马婶子在边上拥戴了几句,瞧着林宝珠在边上皱皱巴巴的补衣服,嘴上也就转了话题,“满囤媳妇,你这么缝不可,得反过来用平针......”说着她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,接过林宝珠手里的外衫教了起来。
当年给王氏筹划后事时候,来的人除了几个亲戚,可另有骑着马坐着车来的呢。若只是坐车也就罢了,那马匹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养得起的物件,精贵的很呢,就是镇上那些酒楼的店主也少有养马的。
“好好好......”
想来刘氏也是在理搅三分风俗了,生生逼得杜家婆婆骑到她身上掐着脖子要跟她同归于尽。
别的不说,就说他谦让那一碗鸡蛋羹,为着给她将养身子,连着吃土豆加添肚子,就不是那些鸡鸣狗盗的好人能做出来的。最起码,她可不晓得阿谁恶人会救人道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