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撺掇?就你们两口儿那点脏心机当哪个不晓得啊,遍着村里但是人尽皆知,哪还用得着我撺掇,是个朴重的都忍不了。也就是满囤不计算,如果换了别人,只怕早就赶你们走了,还轮到到你在这耀武扬威的啊。”田大娘本来嘴就快,再说了跟刘氏比起来,大师伙内心必定是方向田大娘的啊,以是这会儿她也没啥好怕的,秃噜秃噜就把刘氏的来抢钱的心机给戳开了。乃至还嘲笑了一番张老夫两口儿,远的没说,也只是说了说近几天赵氏跟杜孀妇那些事儿。“农户人还真没你家那样的,前头有个正房,背面又进了个偏房。怪不得村里那些大老爷们们没事儿了就念到你家二宝好福分,有个风味犹存的娘,另有个勾人的小媳妇......”
“我说张老夫,你这话说的可真成心机,开了祠堂写了断亲书的还能成一家子?你可别当张家的祖宗是好乱来的啊。”田大娘不是张家人,提及话来天然也没那么多顾忌了。她本来就瞧不上张老夫的做派,说话能好听才怪。
“都干吗呢。”张里正寒着一张脸呵叱道,“张家老哥,你这是要欺负我们桃树湾村张家的人?”
且说张里正这些日子算是满面东风的,自打林宝珠蕨菜的买卖做起来,外边几个村庄也有很多人家托着干系来他们桃树湾卖野菜了。那些人不说凑趣他吧,可见了面也都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里正,再赶上别的村那些里正哪个不喊声老哥?
别说林宝珠了,就是田大娘跟马婶子也不由被张老夫的厚脸皮弄得恶心起来。见过不要脸的人,却没见过睁着眼说瞎话的。瞧瞧张老夫说的话,话里话外可就把之前的事儿说成了父子闹脾气呢,说到底还是把满囤两口儿当亲人看呢。可当初闹成那般不死不休的境地,他另有甚么脸面舔着脸的来讲这些话?
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也不能像年青那会说再招惹个妇人就招惹了,并且早些时候也的确非常奇怪这个婆娘。再者,他还希冀着张二宝这个儿子呢。以是现在瞧着她越吵越凶,眼看就要招来人看热烈了,只得软了语气,“你这婆娘少叫喊两句吧,别光惹人笑话。”
这么欣喜了几句,这才又把话转到正题上。
刘氏被骂的神采通红,当即也不管不顾了,扯着嗓子就嚷道:“你个挨千刀的褴褛玩意,老娘的儿子是顶了天的好,有本领也让你儿子娶俩。我看你就是妒忌的眼红了,如何着,也不怕生个孩子没屁眼。”
“怎得,今儿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,不是说好老死不相来往吗?”林宝珠放动手里的家伙什,冷冷的说道,“这是看满囤不在家,来明打明的强来啊,还是打着再发卖我一回?”
林宝珠上前一步,冷声道:“当初写了断亲书,递了干结,祖宗跟前但是应下的。甭管是干系还是物件,一应断了个干清干净。这会儿你们来,到底是至心实意的把我跟满囤当一家人还是有别的心机,真当我瞧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