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想起这么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,竟然想都没想的挡在自个跟前,并且也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就算是受了伤也没哭哭啼啼的闹腾,贰内心就有些非常。说不出是打动欢乐还是赏识高兴,那种诡异的感受乃至超越了他对张老夫跟刘氏的气愤痛恨。
不等张满囤说话呢,看热烈的人可就七嘴八舌的说开了,各种埋汰跟挖苦的声音是层出不穷。现在大伙儿对张老夫但是一点好印象都没了,不但是逼的儿子要断亲,竟然另有脸策画原配下葬的钱。当真是厚颜无耻的东西,说出来都是脏了大伙儿的耳朵呢。
“别觉得我老胡涂了,你这婆娘打的甚么主张觉得老头子不清楚?不过是想要从满囤两口儿身上划拉下一层油水来,还真是掉见钱眼里的东西,不晓得羞臊啊。”老太爷绷着脸,他活了大半辈子,还真没一个敢说他占了别家好处的。没想到老了老了,还被人这般扣屎盆子。
“年青时候,你就做下感冒败俗的事儿,让村上都跟着你没脸面。现在老了老了,还没个改,今儿我做主了开祠堂立断亲书。若你还要闹腾,干脆如何返来的就如何滚出去,张家没你这类东西。”
现在刘氏老两口可算是完整不要脸皮了,那点歪心机更是透露无遗,本来还跟张老夫耍过牌赌过豆子的人都忍不住啐了几口。当亲爹的这么狠心,也是少有。
张满囤面色不改,可端看他紧握的拳头跟上面暴起的青筋就晓得此时现在,此民气里并不平稳。不过到底是如何筹算的,却也没人晓得。
张老夫被大伙儿的眼神看的感觉面红耳赤的,特别是老太爷的话的确就像是巴掌一样狠狠抽在他脸上。只是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了,只能绷着脸抿着嘴对峙着。他在赌老太爷不会真的把他除族,却不想现在的他留在村里都会玷辱桃树湾人浑厚刻薄的名声。
顿时,张里正跟几个长辈的神采刹时凝重起来,特别是老太爷猛地一拍长凳黑着脸就怒了,“你另有脸说这话,我们张家怎的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。你也不怕半宿里做恶梦......”
他再没有行动,压下心头莫名而起的炙热跟波纹,才把目光放在方才掠过跌打药的肩头。嫩白的肌肤上,这么一块紫肿起来的青紫当真是碍眼。
有了刘氏这一出,加上老太爷毫不包涵的撕下他的脸面,张老夫现在可真是百口莫辩了。实在他也没甚么可辩的,本来就是策画着算计垂教员的风景呢,现在瞧着没法善了了,那里还能端起架子冲大啊。
老太爷现在当真是恼火至极,狠狠的戳了戳拐杖冲着张老夫说道:“没出息的怂包,如果管不住自家婆娘,干脆就让族里写了休书休了,没得出来丢人现眼。”
这会儿天气都已经有些暗淡了,而糊了窗户纸的屋里更显阴沉。幸亏张满囤眼神好,一进门就看到炕上冲着门口躺着,还露着半截肩膀的人。
“老太爷这话说的可真偏疼了,刘氏说话是不入耳,可也是在理的。家都没分,如何递干结断亲?”摆布落不下好了,有了老太爷的话,想必也没法再和缓了,不过甭管如何说,他也不能让那不孝子沾了光去。
第十二章
一进院子,瞧着地上一片狼籍的模样,张满囤不由眯了眯眼,内心有了筹算。归正已经断亲了,且看他他日如何找补返来给媳妇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