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赵氏,田大娘忍不住叹口气,“要说那媳妇是个贤惠的,也是个命苦的。她是十里堡的娘家,偏生亲娘去的早,爹又是个烂赌鬼,为着点粮食就把她压到了赌场上输给张老头了。也是有这点由头,刘氏跟张二宝底子不把她当人看,啥活儿都得她干,别说是刘氏跟张二宝了,就连张秀梅的衣裳小衣都得她洗。客岁夏季,可不就因为挨打落了个没成型的孩子,打那伤了身子一向就没啥动静了。本年开春时候,村里很多人传张二宝看上了杜孀妇,说不准哪天就会休妻另娶呢。”
“那张二宝的媳妇赵氏呢?”想起方才醒来时候给本身端过一碗米汤的妇人,林宝珠忍不住多了一句嘴。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,甭管如何样,当初赵氏是至心想帮自个的,哪怕最后她碍于惊骇没有禁止的了甚么。可那一碗米汤跟想挡住刘氏的情意,林宝珠还是记在心上的。
这话说的不算好听,有些不入耳也有些酸。明摆着就差奉告林宝珠,你可别是上门来蹭吃蹭喝的。也是前几天田大娘给张满囤送那点吃食被钱氏撞见了,这鄙人惹了现在这话头子。她是不敢跟公婆闹腾的,又没赶上亲眼瞥见林宝珠发狠的时候,以是一向感觉外头的传言过分邪乎不成信,只当林宝珠还是之前阿谁任人搓摩的软性子。
“宝珠啊,听大娘的话,你就算心善也别去招惹那边的人。要我说,他们一个个的就是脏心烂肺的主,把不得巴上谁欺诈一番呢。”见林宝珠感喟面上暴露怜悯心软的神采,田大娘从速放动手里的活计细细叮咛,“现在你跟满囤好生把日子过起来才是端庄的,先保养保养身子,过些日子给满囤添个大胖小子,今后一家人也能有个奔头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