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妇,你真无能。”张满囤不鄙吝的冲着媳妇夸奖。他倒不是哄了媳妇欢畅,而是实打实的这么感觉。
她把银钱匣子拿出来,跟坐在炕上的张满囤絮干脆叨的提及话来,趁便也把匣子里的钱倒到炕桌上数着。
之前他也不是没打过猎,可就是攒不起银钱来,却不想娶了媳妇才不过几个月的工夫,竟然都攒出了这么多余项。要晓得十四两银子,如果不算地盘,都能盖一座青砖大瓦房了,那还是四四方方排场面场的。
别人不晓得,张满囤倒是见过自家媳妇小财迷模样的,现在见她看到茶叶竟然连银钱都顾不得数了,内心不由感慨。当然,他现在对自家媳妇爱好茶的程度也有了新的熟谙,这可不但单是喝的奇怪的事儿了。
林宝珠瞧着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扯着嘴角的模样,当下就感觉有些好笑。哪个能想到这男人另有这么一面啊,也就是他肤色乌黑一些,不然准能瞧清楚他有没有脸红呢。
固然不起眼,可精通茶叶生长史的林宝珠却晓得,这类包装在当代算得上是精贵的。想来那茶叶必定也是好的。
她先给自家男人倒了些,这才端了茶渐渐咀嚼起来。
似是想到了甚么,他又从速下地去把自个的承担拿来,翻开今后林宝珠才发明那承担里除了两件衣裳,另有一个不大的纸包。瞧模样就是旧时柜上装茶叶的油纸包,上面还用小红封写着个茶字。
以是趁着媳妇拿篓子装水囊的工夫,他就寻了跟粗大的柴禾,然后裹了些碎布头,卷上油充当火把了。
现在瞧着自个手中的碧螺春,条索紧结,干茶之上白毫喜人。再看色彩也并没有因为炒制而暗沉下去,反倒是一派银绿,卷曲如螺。端是看形状,就晓得是好茶,就更别提扑鼻而来的暗香了。
既然定下了采茶的事儿,林宝珠天然也就不敢担搁,更没再赖床。俩人行动敏捷的填饱了肚子,就带着篓子解缆了。这会儿天还黑着,俩人又没有灯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