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的气味过分激烈,被这么半抱着她底子没有思虑的余地,就只感受浑身跟火烧起来一样难受。实在也不怪她,宿世所见的男人大多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偶尔有投脾气的或者比较赏识的男人也多是墨客气的制茶师。像张满囤如许刚猛又浑身披发爷们气味的男人,她还是头一次碰到。
高大结实的男人把还算是娇小的女人覆挡住,许是也不风俗这般靠近,乌黑刚毅的脸庞也带了些红晕。他低头看了看,抿了抿嘴唇没说话。
林宝珠只感到手背温热,她带着汗渍的手被包裹进了一个枯燥炽热的大手掌里,顿时生出一种放心的感受来。
可瞧着林宝珠那双镶在蜡黄毫无活力脸上的眸子,他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。再如何说,都是他亲身娶返来的媳妇,不管称心不称心,他都不能做像他爹那样的负心汉。
“你也不消惊骇,当初我应了你就不会食言,今后我就睡外头的东屋。”见林宝珠不搭话,张满囤紧了紧眉头。他本就卤莽惯了,昔日里练习兄弟们也是刀枪棍籽实打实的比划,现在娶了媳妇还真不知该如何软下来。
想到屋里的媳妇还饿着肚子,他尽管先压下满心的肝火回身出了门。这厢刚踏出门口,田大娘胳膊上挎着个篮子就过来了,见到张满囤满脸不悦还担忧他是因着之前的事儿活力,特地开口劝说了两句。
“大娘,你也莫要劝我,那边的账我都记取呢,今后且渐渐算。不过这会儿宝珠身子还没好,家里的米面粮油都被搬空了,少不得要再购置些,可......”固然张满囤常日里是个糙男人,可毕竟不是不食人间炊火的人,天然晓得过日子离不开吃食。若只是他本身倒也好办,现在娶了媳妇,总不能再像是之前那般出去连做工带跟着兄弟们吃喝了。
“大娘就晓得那边没那么美意,她们来闹一回还不得扒拉你们一层皮啊。”田大娘啐了一口,对张老夫现在那家子人是半分好感都没有。要说那张二宝,哪个不晓得是地痞一个,一事无成还爱坑蒙诱骗偷鸡摸狗的,昔日里可不止被人逮住打了一回两回了。而那刘氏,说的好听是骂骂咧咧不分是非的妇人,说刺耳点那就是个胡搅蛮缠又爱玩弄风/骚的主。却说不知张老夫是那根弦搭错了,竟然放着赋性孝敬的大儿子不要,却守着那家子混账过日子,当真是偏疼偏到胳肢窝了。
“方才我摸着你已经不发热了,等会我先去做些吃食给你补补,这几天你就在家将养着。如果呆的费事了,能够去找田大娘或者隔壁王嫂子串串门。”
“好。”
都说再强大的女民气里都有个小女情面结,何况是林宝珠呢。
双手抵住硬邦邦的胸膛,男人身上的温热顺着健壮的胸肌传到林宝珠的指尖。
在被放在炕上的时候,林宝珠的心忽悠一下子就给揪了起来。也不知怎得,脑筋里闪过很多画面,可她内心里并不架空这个男人的靠近。
虽说她并没筹算凭借一个男人糊口,可在这个陌生的天下,能有一个护着自个的男人,她的心底里还是会有种莫名的打动。乃至劈面前的像座小山一样高大的身影有了一点点的好感。
正愣神呢,无妨就被一只要力的臂膀给抱起来了,接焦缓慢但涓滴没有颠簸的就进了屋子。窝在刻薄的胸膛前,她的脑袋都跟着耳边砰砰砰强有力的心跳炸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