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真是让人作呕,别说是林宝珠了,就是边上几个妇人都听不下去了。天底下如何会有这么不晓得天高地厚的人啊,真当她家是啥金库银窟啊,是小我就想往里钻?别的不敢说,如果比爷们,那韩柳旭那里比得上满囤?
她是真不明白如何老天爷那么残暴那么不公允,竟然让她过得那般苦。本来就因着大丫阿谁赔钱货被婆婆跟相公不喜,好不轻易又怀了个孩子,可却有能够被弟妹搞得家都没了。
韩李氏内心顿时极了,猛地弹跳起来就从田大娘几个手里挣扎开了。田大娘几个本就是做惯了粗活的,瞧着韩李氏就要摆脱了,手上一个用力可就直接从背面一把抓住了韩李氏的头发,这下直接扯掉了韩李氏的一嘬儿头发,恰是疼的她直接就龇牙咧嘴起来了。
见林宝珠神情严厉不像是说闹,再加上她口中说的那但是触及到了王爷的事儿,哪个敢怠慢?更何况就算没有睿王殿下那一茬事儿,端是代价百金的白鸡冠茶,就够韩家人喝一壶的了。
如此这般,韩李氏那里另有表情计算方才被扯下来的头发啊,乃至连方才一心想拿到的五十两银子都顾不上策画了,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。见林宝珠几个一行不为所动,乃至田大娘还啐了一口让她诚恳点,她那里还敢撒泼?
这么想着张里正也不拿大更不劝说,尽管点头应下,还扭头指了两个腿脚快的男人去套车,言下之意不过就是一会儿就把韩李氏送进衙门。
如何说啊,实在他就算再不承认,也不得不说,一个张记让桃树湾不但余裕起来,更首要的是一个村里百十户人家更加连合了。若说之前村里还是三五成群各扫门前雪,那么有了张记今后,甭管好歹也不管干系是否靠近,只要有事儿了,号召一声总会有人来帮着撑腰。
见韩李氏披头披发的,却强装平静面庞凶巴巴的嚷嚷着桃树湾的人行凶了,林宝珠不由嘲笑一声,往前一步走到韩李氏跟张月娘跟前。
“我呸,你个小娘皮,可不能含血喷人,小娘比的,少说那些个话来歪曲老娘。你能熟谙王爷?那我就能当王爷他娘。”说着韩李氏就骂咧个不断了,“别恐吓老娘,老娘可不是吓大的。今儿我把话撩这儿了,你们不给我叩首赔罪,我还就不走了。哼哼,一个小娘们还反了天了不成,指不定你们内里有多少她的姘头呢,要不能巴巴的凑上来帮着她欺负我这老婆子?月娘啊,你那兄弟命苦啊,才走几天啊,人就巴巴的盼着他死在外头,指不定就想着从速占了张家的财产好让外头的野男人来纳福呢。”话音一落,韩李氏就冲着林宝珠吐了一口吐沫,然后啧啧有声道,“哎,我说你咋地那么没小我情跟大姑姐都能撕破脸,指不定就是瞧上我家文质彬彬儒雅漂亮的旭儿了,咋地现在想唬了我们好今后攀附旭儿?水性杨花的玩意儿。我奉告你,只要有老婆子一天,你就甭想打那快意算盘。”
说来讲去,不管是走到哪一步,都不如跟着自家秀才儿子纳福。最起码,出了门又夸耀的本钱,回了家另有张月娘那没出息的儿媳妇服侍着奉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