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猛拍拍脑袋:“是是,你不说我差点忘了。那芍药你快去安息吧,这儿有我和阿楚就好。墨言,墨言,快送大蜜斯回芍药居,或者送去内堂也能够,你祖母另有大娘二娘都在那边。”
先前李叶秋便筹算返来安息的,便让莲儿提早把一些时令生果和点心送出去。迩来她老是饿得慌,一会儿没吃便觉难受,以是走到哪都得备些吃食。
“世子妃,这正房怕是不能住了,也不知是哪个小丫头打扫的,竟然在屋里点了麝香。”
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防备着,这海棠花浇上香豆蔻汁儿但是催情的良方啊。李叶秋扯了扯嘴角,做出欣喜之态靠近那海棠细心嗅闻,还好,这花并未被浇上香豆蔻汁儿。
李叶秋应景似的笑了一声,她的脑袋里现在纷繁杂杂,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和碧青调笑。
今儿是镇国将军嫁女的大好日子,来庆祝者如云,府门前停下的马车排到了一里以外。
桌上放着一盆盛开的海棠,花姿娇媚开得正艳。
李叶秋松了口气。
莲儿和碧青并没有发觉到她的非常,二人将**榻上换了新的铺盖,才让李叶秋坐到**上。莲儿道:“看来这屋外种竹子还是很有好处的,这边较着比正屋要风凉多了。”
印象中这个女子仿佛挺得**的,然后,便没有了。
李叶秋一袭喜庆红裙款款而来,上衣用金线银钱绣出缠枝牡丹纹,裙摆看似平平无奇,可走动间便有金蝶翻飞,端的是繁华非常。
恰好秦卫家没甚么眼色,仍然固执地问道:“姐姐这是去那边?女眷都在正堂安息呢?”
李叶秋可不想见姜慈,忙道:“啊,我俄然感觉头有些晕,还是回芍药居吧,碧青,快来扶我一把。”
这个曾经飞扬放肆,以纨绔之名为人所知的男人现在已是天子**臣,权势在握,跺顿脚虽不敷以让这江山抖一抖,却也足可搞得很多大臣焦头烂额。
赵蔚楚跟了过来:“岳父大人,要不让我与你一同迎客吧,娘子有了身孕,站久了怕是不好。”
她与陈冬儿委实没甚么交集。
碧青见她嗅得当真,便打趣道:“世子妃啊,自你有身以后,不但爱吃爱睡还爱花儿啊,可惜,这花没法做成吃的。”
虽说临街,但屋前还种着一片绿竹,不但隔开了贩子的热烈,反倒有一种清幽之感。李叶秋甚是对劲,只是在走到屋中时,她倒是愣住了。
秦卫家道:“可你若不把方剂拿出来,我已经没命了。”
秦猛扫了她一眼,小声道:“装得真假。”
她很想现在就逃离这个屋子,可一来会打草惊蛇,二来她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关键她。不揪出幕后黑手,她寝食难安。
“东厢就不错,不过那边与朱雀街仅一墙之隔,怕是有些喧华。”
扶着她的赵蔚楚身着青色绣祥云暗纹的长袍,芝兰玉树,形貌昳丽。
行至花圃边上,便听有人唤道:“大姐请留步。”
李叶秋不在乎别人的目光,可却有点别扭,偷偷地在赵蔚楚的腰上掐了一把:“外边这么多人,你做出这模样做甚?”
“无妨,归正我也不睡觉。”
李叶秋敲了她脑袋一记:“少在那胡说八道,连你都晓得麝香对妊妇有害,谁还会傻到拿这个来害我?想来是哪个小丫头做事粗心,压根儿没想到我有身这茬儿。莲儿,你去看一看,芍药居另有哪个房间适合用来歇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