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儿和碧青的眼中闪过一抹暖色,不管如何?主子会在乎下人的命,对于她们来讲绝对是件功德。
“不晓得是吧,不晓得我来奉告你们,这些鱼之以是会死,是因为大蜜斯今儿心血来潮,喂了它们一碗红枣百合羹,而这碗红枣百合羹原是炖给大蜜斯的。府医已经历过碗中剩下的残渣了,有人在这盅红枣百合羹中下了砒霜。毒害主子的罪名是甚么,不消我来奉告你们吧。”
主仆三人虽有苦衷,但还是笑笑闹闹地去了花圃。
……
将军府太大了,主子又多,谁想吃甚么了,都会让跟前的丫头去厨房走一遭。再加上厨房里的人,的确是杂了点。
“小的今儿还没去过厨房呢?”
秦猛道:“你们冤,哼,本将军才冤呢!本将军费钱买了你们,还每月给你们发月钱,四时衣裳一套很多,逢年过节还给你们发钱。合着养着你们是来给我的嫡女下毒的?今儿大蜜斯胃口不好没碰那碗毒羹,可万一她喝了呢?本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,你们倒是说说,是你们冤还是本将军冤?”
“就是给小的十个胆量,我也不敢暗害主子啊。”
锦衣卫,世人全蒙了,不过是死了一塘鱼罢了,轰动锦衣卫会不会太夸大了点。
绿竹额上盗汗流成了水流,用力地嗑了头道:“将军冤枉啊,小的只是想着大蜜斯现在身子弱,想要让厨房炖盅红枣银耳羹好让大蜜斯补补身子,趁便也在大蜜斯面前露个脸罢了。”
林淑倒是大吃一惊,不想这么快,便咬出了绿竹来。
秦猛道:“说说,你想露脸做甚么?”
这是信赖了吗?绿竹一下子瘫软在地,林淑也悄悄松了口气。
终究,有一个厨娘开口了:“将军,老奴的确没看到人下药,不过这碗红枣银耳羹是芍药居的绿竹女人让煮的,说是大蜜斯俄然想喝。大蜜斯此前从未着人来大厨房说过想吃甚么,老奴现在想来,这此中怕是有些疑点。”
“将军,我们真的是冤枉啊!”
一刻钟后,芍药居和大厨房的下人都被集合到了花圃里,乌怏怏跪了一地,花圃的池子当中,满池都是漂白的鱼肚子,看着便渗人得紧。
秦猛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:“我晓得你们冤,本将军也不是草菅性命的人,以是便给你们一次机遇。你们想清楚了,这毒究竟是谁下的,如何下的?这么多人,我就不信没一小我瞥见,如果指证出了真正的下毒者,别的人天然无事,但如果指不出来,那不美意义了,本将军是个忙人,没空理睬一班下人的存亡委曲。”
李叶秋在中间听了,暗赞她爹真是妙手腕,如许为了活命,他们定会咬出人来的。
“小的只是个烧火的啊。”
“对啊,咱府里的花圃不是有个湖吗?今儿蜜斯表情好,便去湖边喂喂鱼呗。碧青,把这红枣百合羹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