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屋那边,奶奶和大伯娘闹得短长,大伯也被镇上书院辞退回了村,但他返来后连田都服侍不好,爷爷深思着想要给他别的找个差事,就在村里办了个书院。可惜村里那几户送孩子去读书的人家甘愿每天往镇上来回驰驱,也不想到把孩子送到大伯那边,倒是有家道不大好的,只想让孩子们识几个字的送去读了几天,但大伯回村后每天失魂落魄的教书也没有好好教,没几天就连那几个门生也没有了。”
云萝翻开了那本账册,与她说:“也不是由你一人掌管,铺子里本来就有女掌柜,你就去她部下当个伴计,多学些本领,趁便……你不是爱探听事吗?恰好胭脂铺里多的是各家女眷来往,有的是新奇事让你密查。”
云萝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。
但是该如何嫁,又是一个题目。
内里的声音一顿,然后兰卉快步走了出去,“蜜斯,您有何叮咛?”
兰卉愣愣的,仿佛明白了甚么,又不是很明白。
江南书院中,梅院的门生起码,很多时候都只要个位数,能进梅院的都是被先生以为起码有八成但愿能上会试榜的举人,当然其他两院的门生也不是就必然考不上,测验有的时候也得讲究个运气,积年以来的大小科举都少不了横空出世的黑马。
月容和兰香不由也跟着轻呼了一声,云萝在屋里听了一耳朵,总感觉这事情莫名的耳熟。
她现在人在都城,距白水村几千里之遥,就算想晓得那两样作物的发展环境也不成能立即畴昔,还不如平心静气的等候。
月容正在绣一个荷包,绣的是缠枝花,闻言停针想了下,也轻声说道:“内里都传成了那样,不但当事的两位女人没了名声,她们家中的姐妹也跟着受连累,传闻安宁侯府的五蜜斯本来已经开端要请期了,却因为这事儿男方临时没了动静,说不定就要退婚呢。”
她愣了下,然后神采一下子就变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“蜜斯,是奴婢那里做的不好吗?您说,奴婢必然顿时就改了,您别赶我走!”
撤除开首的问候和体贴之语,前面就都是些村里产生的零琐细碎的小事,但云萝却看得很当真,到厥后都有些看入了神。
兰香好歹还能见天儿的去小厨房给云萝开个小灶,月容却发明洗脸漱口蜜斯喜好本身来,穿衣沐浴更不喜人靠近,就连喝茶倒水都不假人手,在家素面朝天,出门描眉抹脂比谁都详确,她这个贴身大丫环每天除了端水拧个帕子和给蜜斯梳发以外,再没有别的事了。
现在哪家蜜斯还敢往顾二公子身边凑?当日赴赏菊宴的夫人蜜斯们都恨不得离那三人远远的,一丝一毫都不要沾惹到身上来才好。
“管管管铺子?”兰卉顿时被惊得话都说倒霉索了。
月容“噗嗤”笑了一声,“若真如此,蒋五蜜斯以往的好名声可就全没了。”
“那里有四时如春?也是夏季盛暑夏季酷寒。不过在我们那儿,即便到了夏季落雪的时候,内里的树木、路边的野草都是绿油油的,不像这里,一过了秋就全都黄了。”
抽出一本青皮账册,转头跟她说道:“母亲给了我一家胭脂铺,你就去替我把守吧。”
兰香也感觉那两人大抵是真没戏了,想想竟感觉还怪可惜的。
何况,蒋五蜜斯和顾世子的婚约可还没有退呢!而眼下这环境,就算当真退了婚转而跟顾二公子在一起,那劈面而来的流言流言恐怕都能把他们给淹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