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人去就近安排洁净的营帐,云萝就留在这里进一步查抄昏倒者的伤势,又问断了肋骨的伤兵,“你们是同亲?”
但云萝也没去那里闲逛,稍作清算就带着人直接去了伤虎帐。
说着还想转个身,更便利他说话。
他就不敢乱动了,只能用力扭着脖子跟云萝说:“小哥是新来的吧?之前从没见过你,不过能被赵大夫带来这里,必定有好本领。你可必然要救救我兄弟,翠花还在故乡等着他归去娶她呢!”
“那上她家门求亲的人岂不是很多?”
赵大夫也皱起了眉头,想要禁止罗桥的行动。
不大的营帐里躺着十几个重伤者,缺胳膊少腿,乃至另有被开膛破肚的,身上缠绕的层层纱布上侵染着刺目标红,有的脸上青筋暴突在强忍疼痛,又的在低声嗟叹,也有大声哀嚎或是堕入了昏倒的。
“是啊,我家就在他家隔壁,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,另有翠花。翠花啥都好,就是眼神有点歪,都是一块儿长大的,她如何就没看上我呢?如果这小子真有个好歹,那翠花就是我的了!”
都是些重伤者,有些人乃至一向在伤虎帐里待到伤口主动愈合了,都等不到大夫的存眷,另有些则是本身胡乱的包扎两下,是否会伤口传染伤势恶化就要看命了,毕竟大夫们另有伤势更严峻的兵士要看顾。
赵大夫气得倒仰,畴昔几天,也没见这安宁郡主是个喜好跟人谈天的啊,此时如许不端庄,给人医治还得折腾别的伤患陪她谈天?
而同时,云萝随身带来的二百多名侍卫也从手忙脚乱到得心应手,不过只用了两天的时候。毕竟不是多庞大的事情,止血、清理、上药、包扎,又三天后,几近统统的重伤者就都被他们措置完了。
当然,安宁郡主本就长得非常都雅,又这么聪明短长,难怪大将军也拜倒在了她的魅力之下,不知何时才气承诺嫁给大将军当他的王妃?
但他一个大哥的大夫,哪怕在虎帐待久了有些技艺,也悄悄松松的被罗桥一手拨到了中间,又号召了两个在营帐外探头探脑的火伴出去帮手抬伤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