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云萝:“禾苗被啃了多少?糟蹋得短长不?”
顿了下,又有些游移的说道:“也不晓得那田被啃得咋样了。”
郑丰谷也不附和的看着她,说道:“传闻有手臂那么粗,如果被缠住了,大人都挣不开,你可不能仗着力量大就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了。”
神采中不由有些讪讪,毕竟是他把牛放在那儿的。
“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了统统读书人啊!”从大门外俄然传来另一个声音,转头便见金公子点头晃脑的走了出去,“你这胖丫头真是好没事理,人要不要脸,跟他是不是读书人可没啥干系,那都是天生的!”
并且,还好巧不巧的啃了陈二家的苗。
孙氏“呸”的一声,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,还想跟你大伯比?”
蛇已经在刚才被云萝利索的剥皮开腹,还办事殷勤的切成寸长的一段段,只需再洗濯一下就能下锅煮了。
不过云萝也不奇怪他们的体贴,只每天变着花腔的给二姐找吃的,她本身虽技术不咋样,但刘氏的技术却在她的指导下突飞大进,文彬跟在背面蹭吃蹭喝,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胖了起来,连郑丰谷和刘氏的神采都红润了很多。
陈二婆子横他一眼,“是我情愿收的?这不是那丫头底子不给我们回绝的工夫,转眼就把东西都清算好了,叫都叫不返来。”
郑歉收就不欢畅了,梗着脖子说道:“咋还扯上知己了?你也不瞧瞧,昨儿小萝背了多少好东西返来,哪还在乎这半只烧鸡酱肘子的?”
小的男娃子就问:“奶奶,小萝姐姐为啥把肉送给我们吃?”
郑大福愣了下,随之神采一沉,冲孙氏说道:“混闹!陈二家的庄稼地都被糟蹋了,你还在斤斤计算着这么点小东西。”
刘氏微微一笑,“还得再闷会儿才行。”
到得午后,两只野鸡在瓦罐里已经被炖得透透的,云萝就在孙氏的白眼和叫骂声中把全部瓦罐都端进了屋里,先给二姐舀了一大碗,又给本身舀了一小碗,剩下的小半罐则让文彬和郑丰谷两口儿分着吃了。
虽说都有了分炊的动机,但以后的几天,除了孙氏每天都要骂上几句,家里却一向很安静,就连躲着人不敢出来的郑文浩,眼看着家里这么安静,都垂垂的又张狂了起来。
金来笑了笑,又对云萝说道:“胖丫头,你如有难堪的事,固然开口,小爷别的本领没有,帮你寻几个好歹大夫,找一些好药材还是能够的。”
这话让郑大夫的脸皮子一阵阵紧绷,但面对着金家的公子,他一个乡间老夫还真不敢争论。
郑玉莲倒是想跟云萝闹呢,可她打又打不过云萝,想说是云萝打了她,却伤都在被衣裳包裹的隐私部位,她敢撩出来给人看证据吗?
云萝返来后也不跟她闹,只是冲进郑玉莲的屋里先按着她揍一顿,再一脚踹翻郑丰年的药,最后还带着文彬去内里找地儿给二姐熬药。
孙氏顿时瓜拉的把脸掉了下来,“胡咧咧啥呢?你才断腿废手!”
景玥:“……”我想悄悄。
明天刘氏炖了红枣龙眼甜汤,她又翻箱倒柜的找出收藏的好东西,亲身煮了端给她的宗子和宝贝闺女。
文彬吃得满脸油光,可当看到二姐吃肉都吃得勉强,一副咽不下去的模样的时候,表情一下子就降落了,也噘着嘴说道:“奶奶才舍不得饿着大伯呢,她刚才端了满满的一大碗糖水鸡蛋去劈面,可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