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把眼泪擦干，又把哭的嗓子都哭哑了的小mm抱起来，交给柳之墨，“帮我照顾一下她。”
微微闭了闭眼，赵氏又喘了口气，她快撑不住了，可她的话还没交代完，“之…墨…”
李清灵软着脚，沉重的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，感受走了一个世纪，才走到房间。
话落，她站起来，走去厨房，拿了把刀，大步的奔出了家门口。
李清灵心力交瘁，也没顾得上其他，现在她正睁着红肿的眼睛，看着赵氏被一坯坯黄土袒护起来，她止住的眼泪，不由自主的又落了下来。
柳之墨点了点头，悄悄的哄着小mm。
握紧着到，她跑到老李家，看到老李家封闭的院子门，听到内里传来的说话声。
赵氏却拉着她的手，不让她走，“听…听娘说完，娘…娘撑不住了。”她重重的喘了口气，微微侧了侧头，看向早产的女儿，眼睛禁不住就流了下来，“这…这是你…你mm，能…能不能长大，就…就看她的命了。”七活八不活，也不晓得小女儿有没有这个命长大。
她伸手揉了揉李清风的脑袋，沙哑着声音道：“娘，只是去找爹了，跟爹团聚了。”她看了眼哭累了就睡着了的小mm，“今后，我跟mm会陪着你。”
“小灵返来了，快出来见你娘最后一面吧！”
“答…应….娘…”
立好墓碑，村里人安抚了李清灵兄妹几句，感喟着下山了。
一回到家，她就用装了碗水，偷偷的放了点灵水下去，喂给李清宁喝。
她咬了咬牙，一刀砍在了院子门上，嘴里大喊着，“刘春花，林翠兰，你们给我出来。”把她娘害死了，还能安然无恙，她们想得倒美。
李清灵抖动手，拍了拍李清风的脑袋，“不关你的事，你就算在家里，也打不过她们。”她怕贰内心会留下暗影，“别自责！”
“娘…”
柳之墨急了，“你出来跟之砚他们在家，照顾好小宁，我去看看。”说罢，抬脚就跑。
“我晓得你们在家里，从速给我出来。”李清灵一脚踢向门板，手里的刀用力的，砰砰砰的砍了起来，半晌，地上就多了一堆木碎。
“娘，你会好起来的。”李清灵哭着握了握赵氏的手，站起来，就要去倒水给她喝。
一进房间，那熏人的血腥味就冲了过来，她定眼一看，赵氏神采白的像张纸的躺在床上，中间躺着个皮肤红彤彤，皱巴巴的婴儿。
村长点了点头，回身就交代下去了。
五祖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，她晓得没有棺材，寿衣那些，就让她的儿媳妇回家，把她筹办好的拿过来。
她有灵水，灵水应当能救娘的。
“之墨…”赵氏微微抬手，柳之墨从速伸手握住她的手，她把他的手，跟李清灵的手握在一起，“小…灵…今后…今后就…就交给你…了，别…别孤负…她…”
站在门口的柳之墨听到赵氏的话，红着眼眶走了出去，“婶子…”他看着赵氏，就仿佛看到了他爹娘分开的时候，他的心也难受的短长。
等儿媳妇把她的寿衣拿来了，五祖奶奶就走进了房间，拍了拍李清灵的肩膀，“好孩子，先别哭了，帮你娘换衣服，让她放心的走吧！”
她一站稳，拔腿就往家里跑，跑到家门口，就听到弟弟李清风的哭声。
李清风跪在地上，紧紧的握着李清灵的手，哽咽的问，“姐，我们连娘都没了。”今后再也见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