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又翻出大铁锅,往上头一扣,铁锅的两只耳朵就恰好扣在树枝当中伸出来的两个枝丫上,稳妥得很。
舒春兰没动,大黑狗赶紧汪汪叫着,咬着她的衣袖死命把她往里拽。
舒春兰立马反应过来。“我这就去做饭!”
比及菜粥煮好,兔肉的香味已经浓得把他们都给团团包抄了起来。
他从筐子里翻出一把又细又长的铁刀,握在手里走出门去。
“兔子!”她欢乐得低叫,“你如何还抓了只兔子返来?”
这个茅舍很小,看大小也就只要之前铁匠铺子的一半不到。屋子里就里头铺着一张草席,劈面两根棍子吊着一个小铁锅,然后摆着两捆柴,就甚么都没有了。
言外之意,这里就是他的另一个住处了。
抬脚走了几步,她顿时又反应过来:“这里如何做饭啊?”
舒春兰笑逐颜开。“今早晨我们有肉吃了!”
回到火堆边上,男人也没把兔子交给她,而是拿起一根细颀长长的树枝,再从腰间抽出一把巴掌长的薄刃小刀。腾跃的火光下,刀刃翻飞,舒春兰面前一阵目炫狼籍。她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,就发明当他停手的时候,那根树枝的一头已经被削得又尖又利。
连个灶台都没有,他们一人一狗又吃很多,面前这个小锅子可不敷用!
舒春兰想不通,她只能问郑宏:“这是甚么处所?”
“哦,来了来了!”舒春兰如梦初醒,从速跨过门槛。
“偶然候,我会来这里过一夜。”郑宏答复她说。
她赶紧定定神,转头把切好的野菜撒进锅里,持续拿锅铲渐渐搅拌。
只见他又抽出腰间的那把薄薄的刀子,悄悄一削就把一只肥嫩的兔腿给削了下来丢给大黑狗。
她也抓起一把小铲子,就近挖了一大把鲜嫩的野菜,然后从箩筐里翻出米粮,都去四周的小溪里淘洗洁净,然后就把米和野菜都扔进锅里,燃烧煮了起来。
郑宏直接挑着担子进了茅舍,然后对舒春兰招招手:“出去。”
说这是村庄里猎户过夜的处所吧,也仿佛过分粗陋了点。可除此以外,又有谁会跑到靠近山顶的处所来过夜的?
说着话,她伸手就想把兔子从他手里接过来。谁晓得郑宏却后退一步,没把兔子交给她。
不过,他还没来得及放下柴火,大黑狗就汪汪叫着往他那边跑了畴昔,黑漆漆的鼻子还不断往他身边凑。
把树枝上的其他枝丫都削掉,只留下最上头的一个,然后再地上挖了两个洞,树枝插出来,露在空中上的两端用绳索绑在一起。
“这个轻易。”郑宏立马就说。
不一会,就听到外头哐哐哐砍木头的声声响起。舒春兰赶紧带着大黑出去看,就见郑宏已经拖着两截半人高的树枝返来了。
郑宏却还是慢条斯理的烤着兔子。又烤了一会,他才收回棍子。
“嗯。”郑宏毫不客气的点头,末端又添上一句,“转头我给你做一把。”
舒春兰赶紧松了口气。
而此时,郑宏粗声粗气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好了!”
也才不到一炷香的工夫,这只兔子就已经被剥洗得干清干净。
本来他另有个屋子,这就好。他们不至于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,好歹现在另有个落脚的处所。
“嗯,我也去挖点野菜!”舒春兰忙不迭点头。
舒春兰怔愣了一下,也懒很多想,就回身把米放进锅里。当粥煮得半熟的时候,郑宏已经提着兔子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