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婶这才明白,她笑了笑,伸手摸了摸果果的脑袋道,“果果然是好孩子,林三婶去瞧瞧,你林三叔返来了没?”
“婆婆,我们可如何归去啊?”前面周菊追上陈慧芳,伸手想要去搀扶她,却被陈慧芳一巴掌打来,“都是你这没用的婆娘,唉哟,我的十两银子哦,就这么白白的没了。”
林家的院子里只要两间屋子,前院是晒坝,后院围了菜地,又搭了个小偏房做厨房。
秋虎的声音垂垂远去。
“哎呀,返来了,果果如何样了,快,快进屋来。”
林三叔提着一个黑乎乎的罐子出来,看了看兄妹三个,他干脆的说道:“苗苗我去接,明天早晨你们就在林三叔这儿住一晚,等明天里正给你们做主,不给你们兄妹一个说法,我还真不放心让你们归去。”
里正韩老爷子看了看秋麦兄妹,目光落在陈慧芳和周菊身上,看得两人就是一个颤抖。
老远,林三婶就瞥见了朝这边来的牛车,仓猝跑出来号召。
果果眨巴了一下眼睛,看了看桌子上热腾腾的汤面,却摇点头,很当真的说道:“果果不吃,果果等二姐。”
林三婶行动很快,不一会儿就做了一大锅热腾腾的汤面,本年地里的庄稼都没有收成,家家户户都缺粮,林三婶却还拿了最好的面粉擀了面条,做了汤面,盛了满满的几大碗端出来,放到秋麦兄妹面前。
林三婶号召着,回身又端了两碗面条出来,却见秋麦他们都没有动筷子。
她吃紧忙忙的追过来,叫唤着,可秋虎却完整没有要泊车的意义,还顺手挥了挥鞭子,牛车走的更快了。
银子没了,又被丢在田野吹冷风,陈慧芳阿谁气得,动手也就更狠了,一下一下的朝着周菊身上号召。
“哎,咋就走了,你好歹把我们搭回村庄去啊。”
“对不起了,我家这牛车小,搭不了了。”
“我畴昔的时候那两个恶婆子还没返来,你们三叔和两个小的眼巴巴的在门口望着,却没人顾及被锁在屋里的苗苗,苗苗还不到四岁啊,你们三叔那一家子,唉……”
“林三婶,我就不出来了,爷爷还在家等着我呢。”秋虎跟林三婶打了号召,又跟林三叔说了两句,便赶着牛车走了。
“苗苗还在家里呢,我不放心苗苗,林三叔,感谢你的美意,可我们必然要归去的。”秋麦对峙,秋盛也道:“对,苗苗一小我在家,必然会惊骇的。”
林三叔一家是分了家单过的,两人也就一个儿子,他们的独子跟秋麦的父亲是同一年去当的兵,因为林三叔摔断了腿,朝廷强行征兵,又拿不出银子,便替了林三叔的名额,走的时候才十六岁,也没有立室,现在家里就林三叔和林三婶,住着倒显得宽广。
秋虎把韩老爷子和秋望扶上牛车,林三叔又号召了秋麦兄妹过来,一行人上了车,秋虎便也坐了上去,赶车回村。
她不信赖明天里正给了他们兄妹一个说法,陈慧芳和周菊今后就不会虐待他们兄妹了,她可不想在给苗苗和果果留甚么后患。
“果果想二姐了。”
秋麦他们跟着林三叔进屋,关上房门,才感觉有丝丝暖意。
“你们这继奶和婶子可真不是人,苗苗还那么小,竟然被他们锁在屋子里一整天了。”
**
可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,如何追得上四条腿的牛,眼看牛车消逝在夜幕中,四周冷风习习,吹得陈慧芳头发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