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菊昂首就看到了秋老三那脆弱的模样,火气一下子冲上了脑门,破口就骂道:“你这个没用的,你看看,这都欺负上门了,你看看你儿子,都被推到地上了,你个没用的……哎哟,我不幸的壮子,你如何摊上这么个软骨头的爹了,我们娘俩的命如何这么哭啊……”
香油炸的饼子,那股子香劲儿久久都难散去,翻开碎花布,屋子里刹时飘散着诱人的味道。
“不可,你不成以吃……”苗苗都有些焦急了,扬起小脸,倔强的看着秋壮。可秋壮却底子不管苗苗,伸手就要去推她,秋盛见状,赶紧挡住了秋壮。
苗苗本能的伸开双臂,将果果和篮子护在身后,“不给你吃,这是给祖奶奶的。”
“唉,这娃子,哭的……”
秋乔倚靠在门口看热烈,她双臂交叉抄手斜靠在门上,嘴角暴露讽刺的笑意,没有要上前帮手,也有没要拉劝的意义。
“我们做的葛根粉卖了银子,现在我们每顿都吃的饱饱的,家里有白米,白面,另有香喷喷的油渣呢。”
“祖奶奶,你跟我们回家吧,我们家里有旺财看家,好人不敢来,好人来了,它就会咬他的。”
“闭嘴……”老祖奶奶真是被周菊给气着了,颤抖却严肃犹存的一声呵叱,震得周菊和秋壮都愣了,“你这是闹甚么闹,整天的闹,都没个清净,你们在堂屋里如何折腾我不管,别在我屋子里扰了我的平静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她眼睛看不见了,这些日子病着也没出门,可耳朵不聋,陈慧芳和周菊整日的闹腾,院子里吵喧华闹,听多了,也就不想再多理睬。
周菊手是那么舞着,脚是那么晃着,坐在地上,活像一只翻不过身来的螃蟹。
她哭嚎着,叫骂着,那声音回荡在屋里,真如魔音灌耳。
“娘,快点儿,快点儿,一会儿好吃的都被吃完了。”还在内里玩时,秋壮就瞥见了秋麦兄妹提着篮子过来,急仓促地冲进院子,传闻秋麦兄妹去了老祖奶奶屋里,他吃紧忙忙地拽着周菊就往屋里跑。
“老祖奶奶……”四小我异口同声的轻唤着,秋麦坐在了床榻边上替老祖奶奶顺气。
秋麦兄妹四个站在中间,眼观鼻鼻观心,既分歧情秋壮,也没有幸灾乐祸,倒是秋楚氏,有些焦急了,可眼睛又看不见,“这是如何了,闹啥呢?……咳咳……是壮子……咳咳……是壮子在哭吗,他这又是做啥?”
秋麦见秋楚氏急得直咳嗽,还摸索着想要下床,赶紧上前去扶住了秋楚氏,没让她下床,给她解释道:“祖奶奶,别急,是秋壮摔了一跤。”
今儿秋楚氏气色看着还好,方才跟秋麦兄妹几个说着话,笑盈盈的,病色也去了几分,这一焦急,又连连咳嗽起来,神采都白了几分。
“你让开……”秋壮推壤了两下,也没把秋盛推开,死拽着秋盛的胳膊往中间拖,也没拖动,气得抬脚朝着秋盛的腿上踹去。
“咚……”脑袋砸到空中的声音,清脆清脆,吓得站在门口看戏的周菊一声尖叫,“啊……壮子……”
苗苗如数家珍的说着,翻开篮子上面盖着的碎花布,篮子里不但有热腾腾的葛粉羹,另有才烙好的又黄又香的肉饼子。
果果也忍不住的插话,“另有我帮大姐添的水,大哥烧的火,我们四个一起做的饼子。”都想在老祖奶奶面前挣表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