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哭狼嚎一番后,她终究胜利地将那群浑然欲睡的长老们完整轰醒,此中一名还差点被她吼出个心肌堵塞,一旁的官家只好取来鼻烟壶,放在他鼻下一晃,那位才悠悠回神。
顾怀菱没有应对,而是微微皱眉,仿佛在想着甚么。
“顾怀菱,你可有话说?”管事见状赶紧让人扶起她,又转头对顾怀菱问道,“之前你说要我们为你主持公道,现在我们便以公道二字来问你,这究竟是为何,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!”那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暖和,继而有些肃冷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言罢,她卷起秋如水的衣袖,暴露了乌黑的手臂上那一点朱砂,夺目素净。
来之前,管事的已经探听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,秋如水和高莫风这件事儿全部灵石县都已经风传开,他们也有所耳闻,想着一边是受了委曲获得乡里百姓支撑的顾家两姐弟,一边是秋家的几代子孙,两边都不是等闲能够开罪的,他们就头疼。
“各位,请为我高家做主!”
可现在刘氏这么一说,又有秋如水这再现的守宫砂,情势就完整不一样了,他们只需秉公措置便可。
统统锋芒都指向了顾怀菱,先有刘氏母女喊冤且证据确实在前,后有高家母子高呼惩小人在后,现在的顾怀菱可谓两面受敌,进退维谷。
刘氏见这一招先声夺人起了效力,便赶紧起家,朝顾怀菱对劲地看了一眼,缓缓道来,“前几日我家婆婆美意聘请顾家姐弟前来赴宴,谁知顾怀菱竟思疑我女儿与高家至公子也就是她的未婚夫君有染,心生妒忌对我女儿下了药使得我女儿浑身发痒不说,更不知她失了甚么幺蛾子让我女儿手上的守宫砂消逝不见,令我女儿接受委曲,差点命丧鬼域,现在守宫砂再现,足以证明我家女儿的明净!”
“几位长老,请你们为我家如水做主啊……”刘氏一进门就极其卖力地阐扬了她那破锣般的大嗓门,大声喊冤,跪了下去,“我家如水被人冤枉,说她不贞,我家如水为了证明本身的明净已经三天都不肯进食,你们瞧瞧她现在这模样连走个路走难,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变成现在这副模样,真真让我这个做娘的肉痛啊,求几位长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,定不能轻饶了那幕后的主谋!”
这一招瞒天过海,的确够狠!
“这……”管事脸上暴露了难堪之色,这毕竟是秋家的家事儿,心想着毕竟顾怀菱的爹也帮过本身,本想小事化了,可现在扯上了高家这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,可就不能善了了。
高夫人冷哼了下,低垂起下颚,显得极其的不屑与傲岸,“所谓何事,天然是为了廓清我儿子的明净,严惩作歹小人而来!”言罢她那冷厉的目光便扫向了堂上的顾怀菱,那眼里的锋利几近欲将顾怀菱挖个洞出来。
陈氏拉着自家儿子从堂外仓猝而入,身后也跟着一群的人,只是来的都是本地的有头有脸的乡绅名流,她的气势较着比刘氏高调了很多,才进门就惹得几位长老几次交头接耳,似如临大敌。
“高夫人,不知你本日前来,所谓何事?”管事的不愧是深谙人间,赶紧上前笑容相迎。
“秋家的,你有话好好说,别一进门就鬼哭般的没得惊出一身病来,你且起来把话说清楚。”管事看了一眼还筹算持续鬼叫的刘氏,立即制止了她,看了一眼刘氏身后被众位妈妈和丫头扶着的一脸惨白,连站都站不稳的秋如水又道,“来人,给看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