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居安神采发红,也不晓得是热的,还是因为撞见刚才那事儿。
又过了半天,宋居安才停下来,举起衣袖将脸上汗水拭去,见杜若站在树下朝他招手。
俩人走到村头,杜若瞥见一些村民从田里返来后在村口几棵大槐树下坐着歇脚,有男有女,男的坐成一圈用石子儿下棋来消遣,女人们则张家长李家短的大声谈笑。
他和王婆子一样,开初不信赖,便暗里问了宋银花。
不对呀!这男人的声音如何听着那么熟谙?
她走畴昔对他道:“我们先歇歇吧!”
“你累了就去歇一会儿吧,我把这边的锄完。”宋居安道。
宋居安听了她的话,没吭声,半天后才道:“确切可疑,话虽如此,但你本身又好到那里去呢?”
杜若固然没看到人,但脑筋里主动闪现出春宫图来,内心另有点镇静严峻,这么热的天在外头野~合,真有他们的!
她看到宋居安眸中闪过讨厌,退了半步,仿佛成心避开她一些。
夏每天热,她又不想像别人那样穿这些粗布衣裳,厚的透不过气来,但杜氏胸大,里头未几穿一层,很轻易激凸,她想着在胸口缠上一圈布,外头只穿薄薄一层就行了。
“你也晓得这是明白日的,这副姿势成何体统,还不从速穿上衣服去帮二姐做活!”宋居安瞪了她一眼又推开她,回身走了出去。
杜若也不客气,朝路旁的梧桐树下走去。
杜若也不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,只好将吃不完的一半儿包起来,又对他道:“你不是说本日去给爹抓药吗?要进城吧?我们早点回家吧,省的你入夜才返来。”
她发明宋居安的耳朵竟然可疑的红了。
杜若听了不由得赧然,心道,这个杜氏真是可爱又不幸!
杜若:“?!”不会吧……
听了杜若的问话,‘嗯’了一声。
看来这宋居安固然沉得住气,一向不肯碰杜如兰,但禁不住挑逗,还是个轻易害臊的男人!
宋银花赶紧点头,“这些都是如兰画下来裁剪的,我看比城里的那些绣娘做的都要好!配甚么线,也是她说的,你看多好!安弟,这两双鞋,我今儿明儿早晨就能做好,你后天拿到阛阓上卖了。”
在干活这件事儿上,宋居安倒是不如何苛待杜氏,且很好说话。如果常日蔡婆婆指派杜氏做的,她如果不肯意,他才会说她几句,让她不要惹蔡婆婆活力。
再干下去,她真的要中暑了!
男人的声音粗暴生猛,女人喊的娇俏销魂,一口一个‘洪哥你真短长!’,‘奴家要死了!’,‘再用点力!’
宋居安也没想到会看到如许景象,但面上保持平静,又回身走了出去。
又走了七八步,声音清楚起来,嗯嗯啊啊的……是畴前面高粱地传出来的,一男一女,大中午的跑到阔别村庄的北山来,又钻进高粱地里,用脚指头想也晓得他们在干甚么!
“这不是偷来的,这是我在那边土沟里的野瓜秧上摘的,你尝尝,很甜的!”杜若好声好气的道。
杜氏的身材他不是没看过,第一次见她,就是在仙女河边的芦苇荡那儿,她不着寸缕呈现在他面前。自嫁给他今后,杜氏固然愚笨无知,但也时不时地用心在他面前换衣服,亦或者娇嗔几下,引他重视,他都不为所动。
杜若随他早出晚归去田里干活,宋银花则留在家里照顾宋家二老,又忙着做鞋子、绣花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