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伯俦说得欢畅,伸手拍在赵松材肩头,笑道:“你如果要带着小五来赏花,说一声就是了,我们一起来多乐呵,偏还撇开我们自个来,这是如何的,不把我们当一起人咋的?”
几人没碰到也就罢了,既然碰到了,少不得就得凑在一起。
被称为王兄的少年,乃是城中王家的少爷,名唤王伯俦,家中虽是经商世家,但他本人倒是极爱读书,功课做得好,就得很家中老爷子的爱好,虽是庶出,与家中嫡子报酬也不差甚么,从小没吃过甚么苦,为人就带着少年本有的那份欢脱。
几句话间,就能看出他们的熟谙程度。
赵松材眼看他们有来有往的谈笑,也是好一阵无语,若这真是一个弟弟倒也罢了,恰好她是一个女娇娘,还特地摆出一副萧洒萧洒的模样来。
两人悄悄的坐在一起品茶赏花,说着闲话,远远的闻声一些动静,有人说着话向这边靠近,两人也不觉得意,这里本就是赏景踏春的好处所,这又正当时节,没有游人赏玩才是怪事,他们这是来得早,且脚程也快,以是来时才没见到甚么人迹。
“没有的事,小五她……她,人偏温馨,我们人多了,她会不安闲。”赵松材解释道。
赵松材看了眼做男孩打扮的小五,一时都不知从何提及。
王伯俦等人,又怎会轻信她这话,只不过看她说得这么端庄的模样,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,算是认同了,又都不是爱计算的性子,这一岔也就算是揭过了。
“王家哥哥这是在夸我么,那我就安然受了啊!”赵松梅笑嘻嘻道。
王伯俦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,又瞧着那矫捷的小模样,不由又是一阵哈哈大笑,直感觉这个弟弟真是太敬爱了。
别看人年纪不大,跟他说甚么,他都能接上话岔,随便说两句,都能说到点子上,唬得世人一愣一愣的。
“本来是王兄、刘兄、柳兄……各位见过了,不想竟是如许巧!”赵松材对着世人团团作揖。
这几人身后,也跟着几个书童小厮服侍,加上赵松材他们四个,这合在一处,竟有浩浩大荡的二十来个,还真是……真是够热烈的。
世人看着这小五,本来是因为他是赵松材的弟弟,才对他另眼相看的,没想到几句话说下来,竟都生出这机警的小子,是赵松材第二的设法来。
“甚么如许巧,早几日我们就在说,旬休日来此赏花,偏你还说这天有事不能来,可你却来到我们前面,还刚巧被我们给抓个正着,你可得跟我们说叨说叨。”那姓王的少年,一身繁华打扮,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。
要说这些少年,也不过是半大的小子,要说学问见地,那都有限得很,如何能够比得上二世为人的赵松梅,而赵松梅也本来就想唬人,岂不就被乱来住了嘛。
“小五这般博学多才,竟不知小五是跟着那位先生学习的,容我等也去就教受益!”刘姓少年拱手问道。
呃!这叫她如何答复!
就这眨眼间的工夫,赵松材都被世人给排到前面去了,一个劲的只拉着她说话。
“小五这是不把我们当本身人呢,就你这学问,若说没有进过书院,没有先生教诲,就凭着几本书中学来,我是如何也不信。”别说刘姓少年,就连王伯俦也不信。
她这热络的话语,听得世人都很欢畅,不为其他,只因赵松材平常在书院里,向来都是一本端庄,打趣话都未曾说过一句,偏又文采出众,世人都想跟他交友靠近,偏他这性子如此,也是没法,现在见了这小五,还直呼他们为哥哥,听着内心如何不当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