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走了原庄头,这新任的庄头柳二壮,被人挽扶着,倒也不见之前那般狼狈模样,神情也持重了几分,冲着赵松柏再次拱手:“店主可另有何叮咛?”
赵松柏便又转头对柳二壮道:“柳二庄头,今后他就跟在你身边,做个,做个账房吧,庄上的事件,有不懂的,可请他。”毕竟是曾经的庄头,经历是有的,就看柳二壮能不能服人了。
凡是对方的脸上有半丝不乐意,或者愤懑之色,他就不会强求,不然这就是在柳庄埋了个祸端。
柳二壮看着面前字据,一时气得神采青白,半响无语,他怀里还揣着一张呢,几近没咬牙切齿,好半天赋从牙逢里绷出两个字:“作数!”
柳庄头此人虽怯懦脆弱,但也算是个实诚人,庄上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,半点没有忽略,若非如此,他也不能做到庄头这位置上,但为人少了这魄力,也是不能成事。
忙点头如捣蒜的答允道:“我情愿,小人情愿,多谢店主还情愿用小人!”神情冲动得,只差没当场痛哭流涕,嘴里是一个劲的感激。
“店主想得殷勤!”柳二壮拱了拱手,斜睨了一下那原庄头,并不将人放在心上,当庄头高高在上的时候,他都没将他放在眼里,现在只沦落到给他做部属,他又岂会怕他,清算人他最特长,不听话的,一顿好打就能清算得服服贴贴。
想着这庄头已经换人来做了,他一家七口人,今后可要如何度日?越想神采越灰,越想内心是越难受,如游魂似的走到赵松柏面前,拱手道:“店主,以往都是小人的不是,没能管好庄子,三五不时就要闹一场,累得店主非常烦心,既然现在换了庄头,小人,小人也不敢在庄上久留了,只余下些事物需求交代,待小人理清账目,交代清楚,自会,自会分开。”
九江在一旁看着直撇嘴,心想着,这货还真会装模作样,想着先前那模样,另有现在这嘴脸,足见此人不是甚么浑厚货。
柳二壮瞧得仇恨不已:小人得志!
“我的意义是,即便不能做庄头,你也不必分开,这柳二庄头是个粗人,又不能识文断字,更不会清理账目,他既然做了这庄头,手底下也不能没有可用之人,你既然有这方面的才气,便留在柳庄帮扶一二!可情愿?”赵松柏细心打量对方神采,如此说道。
那原庄头,也非常知机的,冲着柳二壮拱了拱手:“见过庄头,今后还请庄头多关照!”
柳二壮略喘了几口气,在几人的挽扶下,非常迟缓的走到赵松柏跟前。
他感觉赢了他的赵松柏都不算那么讨厌,而这个九江,笑得跟个狐狸样儿,真是让他看不扎眼,真恨本身如何没能早看呈实际,讨了这一顿好打,不然他就能有力量,能经验经验这不开眼的小子。
想着那原庄头,实在无用了些,就算今后想给这货添点堵,都怕不能。
柳二壮就算再不甘心,那也不得不承认究竟:“我输,你们少爷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