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庄里安静无事,赵松柏也有兴趣,到庄子周边去转转,他实在平时出门的时候少,大多数时候是待在村庄里的,偶尔出门,也是去各地巡查一番,收收租子甚么的,像如许庄户肇事的环境,实在是极少的。
“对,让钱老爷给我们一个说法,为甚么柳庄的租子,就比我们的便宜一分,钱老爷这也是家大业大的,可不能这么剥削我们……”
钱令嫒冷冷扫了此人一眼,还自称是她甚么表哥,不过是图她家的地罢了,看中了地,又舍不得出银子,心想着,明天这事,只怕都另有她那所谓姑姑的手笔在内,心中不由一阵冷哼,非常活力,这些人的趁火打劫,不过是欺她一个女子,无人帮衬罢了。
“这片地儿不错,看着很划一,不知是谁家的?”赵松柏指着那一大片相连的地盘,开口问道。
他对地盘,有着一类别样的热忱,看着划一点的地儿,忍不住就会多看两眼。
“减租子,必须得减租子,不然我们都干休不干了……”
“陈总管,你找人来登记一下,今儿谁不肯意种地的,我们就把地收回来,地里长满了草,我们买几只养返来放养着就是了,也不华侈。”钱令嫒说完,带着人回身就走,半点不跟人废话。
“嘶,这群王八糕子,竟还拿咱柳庄说事。”柳二壮不满的哼哼道,想着这体例,还真是眼熟啊,不恰是照着他柳二壮当初照搬过来的么?
赵松柏买地时不清楚,厥后也是明白了,见他暴露心虚的神采,不由笑了笑,都是之前的事了,他还能计算这个不成?
本来庄头的屋子,柳账房也搬了出来,让给了柳二壮,本身则搬去了偏房,这也算是个懂进退的人。
“少爷,前面那像是在肇事,我们还是不去了吧,一会儿柳庄头返来,我们就清楚了。”九江瞧着前面人头涌动,怕有百八十人吧,真要动乱起来,他们几个会亏损的。
这边嘴里劝说着,内心也实在感慨,这青平县,还真是民风彪悍,动不动的就闹民愤,几天前柳庄闹一场,今儿出门来,又让他们碰到,柳庄的事儿,因为有少爷在,很轻易就摆平了,瞧面前这事儿,没有少爷如许的人物出马,怕是摆平不了!
“陈总管,不必跟他们废话。”钱令嫒心胸肝火,举头挺胸的站了出来,大声冲着那一帮庄户说道:“明天我就把话放这儿了,租子是不会减的,至于嫌租子高的,你大可不种就是了,说甚么让地里长草的话,与其将地给那些黑心肝的人种,还真不如放着长草的好。”钱令嫒肝火冲冲的一番话,还是很有震慑力的。
“去瞧瞧吧,这彼苍白日的,还能把我们如何滴!”赵松柏无所谓的说道,他早就看清楚了,都是些浅显农户,真要打起来,他也能毫发无伤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