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考中了进士,一时风景无穷,现在进了户部当差,只是,以往他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,从小到大,也没吃过甚么苦,现在迟早点卯的对付着差事,也很有些怠倦。
要说当年,她也是要死要活的嫁进候府来做姨娘,但实在她最讨厌的,也是姨娘这个身份,姨娘姨娘,就算现在后宅第一人,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,扳连得她的儿子,也跟着她受尽委曲。
“你这孩子,就会哄姨娘欢心,得闲了,也去哄哄你父亲,别让他一心总想着别人,也多念念你的好处。”楚姨娘轻嗔道。
本来肝火冲冲的楚姨娘,在他一番好言欣喜中,也惭惭暴露些欢乐之色来,之前的肝火,也早已散开。
“你现在才当差,手里又有几个钱,就别破钞在这上头了,我一个老婆子了,还戴甚么珍宝阁的金饰,那都是小女人们喜好的呢,再则姨娘也不缺金饰戴,前儿候爷才送了我一套,我都还没上过身呢。”楚姨娘脾气来得快,也去得快。
本日的不公允报酬,也全都因为当初她没有争赢罢了,谁曾想,这一输就是身份的天差地别。
楚姨娘天然晓得儿子所说的话有理,她也没再筹算去跟那申管家实际,只是心气不平,多抱怨了几句,但儿子这般好言欣喜,又说要给她买金饰,内心那点怨气,也就渐渐散了。
“你快点想个甚么体例,必然要将这此东西,拦下一部分来,那些个金贵物件,送去了赵家,那就是赵家的东西了,想当初你去下聘的时候,也没用上这些东西的。”楚姨娘说到此处,心中气恨不已。
要说他现在最讨厌甚么,那绝对就是这候府的端方,袓宗的端方,若没有这些拦着,父亲没准早就立了他为世子,全部候府就是他的了。
心疼归心疼,但儿子说的话,也是在理的,现在这些东西,并不首要,今后得了整天个候府,想要甚么没有,现在,且让他们先对劲着吧。
传闻皇上在朝堂上还曾夸过候爷几句,说他会教儿子,向来不出众的候爷,当时在朝堂上那叫一个风景。
“远儿,那申管家也太不会管家了,你大哥虽是候府的宗子,但结婚之样的事,竟办得如此个豪侈,库房里那很多的好东西,几近没让他给搬空了,而那些东西,竟然传闻是拿去下聘的,这送出去了,今后可就不是我们的东西了。”楚姨娘心疼的说道。
想到这些过往,胸口都气得直疼。
他莫非就健忘了吗,他最出众的儿子是远哥儿,凭甚么那些好东西都不给远哥儿,而给了宋天平阿谁混蛋,整天冷着一张脸,跟人欠了他似的,对候爷都没个好神采的人,候爷竟还如此看中他,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允了。
心中对申管家非常不屑,想不到那老东西在这儿等着呢,莫非在他眼中,远哥儿就不是候府的少爷了不成,有好东西只留给那贱人所出的孩子。
“父亲是甚么性子,姨娘还不清楚么,虽说是最疼儿子,但顾着府中端方,他也不会太偏着儿子的。”宋天远无法道。
想当初宋天远结婚时,那老东西将库房看得老紧,她想从内里取点东西出来,都跟割他的肉似的,又不是他的东西,再如何舍不得,难不成还能搬回家去?
“姨娘才不是老婆子,姨娘年青着呢,就该好好打扮起来,这般父亲看着也欢乐不是?”宋天远哄起人来,还是很有一套的,而楚姨娘也正喜好这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