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几天吧,一则,我们这账册,也不能算得那么快,再则,也是用心吊上他们几天,让他们尝这胆颤心惊的滋味儿。”赵松梅有些恶作剧似的笑了笑。
“若非这般手腕,那些人这会儿没准都能闹翻天了,你不懂就别胡说,主子行事,自有分寸。”于妈妈听着香儿的话,瞪了她一眼。
“那些账册,少奶奶甚么时候奉告候爷?”于妈妈问道,这不是小事,事发以后,怕是还会有些别的事,她得早做筹办。
“这几天你多盯着些,如有谁敢犯事的,不尊上令的,立马拿了来见我。”赵松梅杀伐定夺,语气非常利落。
不如使出这雷霆手腕来,主子就是主子,下人就是下人,主子的叮咛,你下人就得服从,如有不从,哼哼!前面的人,就是她们的例子。
她也是被吓着了,想在赵家的时候,主子待人驯良,上面的主子也是知恩图报,虽也有那么几个,想要偷懒的,不过是被主子几句话敲打一番,也就诚恳听话了,何曾见过本日这场面,那婆子身下都打出血来了,真是太吓人了,打完不算,还直接将人发卖了。
心想,她也是从小教诲的香儿,可始终没有主子看得通透,可见此人啊,还是得讲究点天份,香儿啊,也幸亏有她在旁看着,不然落在别的人家,还不知能成甚么样?
赵松梅听着,不由也笑了下,如果没赶上,她也就不消操心巴力的,在这里帮他摒挡家务了,可冥冥当中,他们就是赶上了,这就是不得不说的缘份啊!
一朝天子一朝臣,不知怎的,她们心中回旋着这么一句话,久久不能散去。
她倒要看看,有几小我是忠心不二,惟楚姨娘之命是从的。
赵松梅接办了管家之权后,立马就有了行动,偷尖耍滑、欺上瞒下、趁机占便宜捞好处的,提溜了几个管事婆子出来,直接打得半死,随即发卖出去,非常震慑住了一帮人。
管家权在她手中,发卖几个不听话的下人,又算甚么大事,别说候爷不睬这些事,就算理睬,也不至于为着这么点小事来过问她。
“何不行动快一些,奴婢担忧,他们想出体例来,到时候说动候爷,我们也就不能拿他们如何样了!”于妈妈多有不解,开口说道。
如果端庄的候夫人,没准还能断念踏地,毕竟那是名正言顺的,一个姨娘,若拿到内里去说,她们对着一个姨娘断念踏地,不晓得要笑坏多少人。
虽是从小到大的情分,但由着她这么混下去,若真触怒了主子,可不是功德,心想着,还得再提点提点,这丫头也就是个榆木脑袋,内心也非常为她焦急。
赵松梅倒是摇了点头,叹道:“就凭着账册之事,我们还憾动不了楚姨娘的职位,她在这府中这么多年,候爷当初对她也不乏有真情,就算现在不比畴前,候爷还是会念着旧情的,再则二少爷很得候爷喜好,现在府中的长孙,也是二少爷所出呢!”以是就凭这一次,是如何也不成能打压下那母子俩。
如此,与赵松梅作对,势在必定,但没想到,她们还未曾出头,就闹了那么一处,非常杀了一下她们心中的气势,就算心中有再我的不平,倒是谁也没敢当场吭一声。
“香儿也是体贴我,于妈妈不必放在心上。”赵松梅笑笑混不在乎,身边人说几句大实话,也没甚么不当的,她现在这名声,估计也确切凶悍了些,不过,这又有甚么要紧,能起到想要的结果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