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屋里磨磨蹭蹭好半天都没出门,还是丫头在外在唤道:“大少爷,该用早膳了。”
脸上热滚滚的,感受还挺舒畅,脸上的疼痛也稍减,唉,都说女人与小人难养,生起气来,跟个母夜叉似的,现在吧,和顺体贴得,让他也好生受用。
每日一早,管事的婆子,都要去议事厅里回事的,邻近年关,更加繁忙,故她也不能早退。
“喝多了,对,昨儿是喝得有点多。”宋天平点头应道。
要说他们两人也都不是娇惯的主儿,赵松梅谅解丫头,早晨也没安排人值夜,不然,昨儿那么大动静,只怕早就惊动听了,公然,还是有点私家空间的好。
宋天平有些纠结的皱了皱眉,听着赵松梅甚么事也没有似的说话,他也不得不平气,他家娘子这份沉稳漂亮的气势。
“还真是一只胭脂虎,哼,摔的?”宋天平想起赵松梅刚分开时说的话,打了人不敢认了,胆量也就那么一点点,竟然也敢脱手。
他醒过来的同时,赵松梅也醒了。
“不消喝了,酒意早就散了,这醒酒汤喝了也没甚么用了。”他感觉最要紧的不是头疼,是他脸上这乌青样,可如何措置一下才好。
“那就用膳吧,今儿有灌汤小笼包、八珍鸭肉、珍珠丸子,哦,对了,你喝了酒,还是吃些粥,比较开胃。”说着,抬着就帮着装了一碗粥,给放到他面前。
他也从没想过与别的女人有甚么啊,昨儿那还真是刚巧了,她那话倒也说得对,他就不该伸手去拉人家一把,这如果个良家女子,或者是个故意的,他这么拉一把,没准还真要赖上他了。
“但是还头疼,昨儿返来就睡下了,也没给你喝醒酒汤,要不现在喝一碗下去,看会不会好一点?”赵松梅一脸体贴道。
宋天平看着她一脸笑模样,心想,真是相处得越久,才气相互体味得更深啊,颠末昨儿早晨的事,他对她的体味,便又更深了一层,昨儿如何说来着,离别的女人远远的……
宋天平看了她一眼,人另有些含混,伸手摸了下脸,收回“嘶”的一声,这是受伤了,暴露非常惊奇的神情来:“我这是如何了?”
“我都跟你说了,今后少喝点酒,早点回家,瞧瞧你,也真是不谨慎,疼不疼啊!我让人煮了鸡蛋,我帮你滚一滚,一会儿估计就没那么显眼了。”赵松梅巧然嫣然,拿着一个剥了売的鸡蛋,亲身帮他在脸上转动起来。
但宋天平却没美意义这么说,被女人打伤了,比起摔伤的,更丢人好不好,人家都没戳破,他来讲破,竟不是自找没脸。
他想起来了,甚么自个摔的,他就说嘛,以往也有喝醉酒的时候,如何就没摔过,他这伤那里是摔的,清楚是给人打的。
他这才回过神来,慢吞吞的开门出去,以往都是自个去饭厅等着用饭,甚么时候让丫头来叫过,今儿,还真是例外了。
“这手劲儿还真是够足。”轻声低喃了一句。
宋天平扬着头,任她行动,心想,男人吧,还是给自个留点脸面的好,今儿若真不要脸面的豁出去,现在那另有这般享用,没准只能自个剥个鸡蛋在脸上滚滚了。
“哦,摔的,昨儿不是喝多了么!”赵松梅神情天然的说道。
好吧,他这伤,真的是摔的,宋天平无法的想道,男人得要有点庄严啊,固然他们现在,有点自欺欺人,总好过戳破这层窗户纸,好歹另有点颜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