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柳儿垂首应是,便快速的出门叮咛去了。
在兰香院没待多少时候,便气冲冲的回了自个院子,进了主院,二话没说,直接脱手砸了一通。
她此人一贯戒心重,除了她生下来的远哥儿,是毫无保存的,其他对谁都存有戒心,就连候爷那儿,她都是防备着的呢。
“姨娘息怒,想是二少奶奶得了大少奶奶送的茶叶,抹开面子,这才送了糕点畴昔。”柳儿替齐氏解释道。
这话柳儿可不敢接,姨娘骂媳妇是应当,她一个丫头,说主子的好话,那就没端方了,只小声安慰道:“姨娘也别恼,对身子不好,二少奶奶毕竟年青,有不懂事的处所,姨娘你就多提点几句,犯不着活力,气坏了自个的身子。”
心想,自个之前也是这般的口无遮拦,当初的本身,跟这个小丫头,是何曾类似啊!
“哼,说是妯娌,端庄的仇敌还差未几,我就是怕阿谁没心眼的东西,一心把人产业妯娌,人家可不会至心当她是妯娌,哄着她,把甚么该说不该说的东西,全都掏了出去,远哥儿还被她给蒙在鼓里呢。”楚姨娘焦燥的说道,心想,在那青松院待了这大半天,怕是甚么话都让人给套清楚了吧,哎呀,真是家门不幸啊,娶了个如许的蠢货返来。
本就看齐氏不扎眼,现在齐氏去那青松院里,一待就是大半天,这眼看就要到正中午候的,她如何没留在那边把午餐吃了再返来?
“住嘴,甚么话都敢胡说,还要不要命了?”柳儿喝斥道。
柳儿一时寂静无语,楚姨娘想到了儿子,自个倒是渐渐的停歇了下来,自个儿悄悄的坐了一会儿,便叮咛道:“你支个小丫头出去叮咛一声,就说二少爷返来,就请过兰香院来。”
宋天远听着,神采也变得乌青,他没想过让齐氏给他多少助力,乃至之前管家管成那鬼模样,他也没如何说她,可现在竟做出如许的蠢事来,实属不成愿谅。
到了晚间,宋天远下衙返来,才进了大门,就有下人在门口候着,说是兰香院有请,他一听,内心就是一个格登,感觉没甚么功德。
现在见人来请,他是极其不甘心的,但那是他的姨娘,若真不去,只怕会闹个没完了。
“姨娘犯不着活力,这也不是多大的事,两位少奶奶是妯娌,相互来往是应当当的,若半点不走动,那才让人说嘴呢。”柳儿费经心力的劝说着,现在兰香院就她一个大丫头,若劝不下这火气,她日子可就难过了。
“阿谁眼皮子浅的东西,一点子茶叶就让她拸不动脚了,还说甚么书香家世,性子狷介,我看都是屁话。”楚姨娘活力的喝骂道。
“是你啊,如何了,方才姨娘撒的那碗汤,但是烫着你了。”柳儿问了一句,当时这丫头正站在跟前,首当其冲。
“柳儿姐姐!”小丫头怯生生的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