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神情,落在齐氏的眼中,让她又悄悄暴露一副鄙夷之色来,心想着,这发作户公然是发作户,茶如许的高雅这物,落在她手里,还真是……摇了点头,便又悄悄抿了一口。
“这是甚么茶?”齐氏开口问道。
齐氏听着赵松梅这话,不由噎了一下,甚么妯娌就如同姐妹,哪家的妯娌真能当作姐妹来相处,别说他们这还不是亲兄弟,就是亲兄弟也没这说法,也不知她这是真不懂,还是在装傻,她们俩如果然当作姐妹来处,没准宋天远都能吃了她,当她吃里扒外呢。
一时,竟完整接不上话来,见茶上来,掩拭似的端起茶杯,也顾不得烫不烫,便悄悄抿了一口,随即便暴露一副非常赞叹的神情来:“大嫂这茶,还真是暗香甜美,余味不断,当真是好茶!”
“于妈妈,快把我们最好最贵的茶叶拿出来接待客人,二少奶奶但是头一返来我们院子,实属娇客啊!”赵松梅大声叮咛道,脸上挂着客气的笑意,话说得热忱,神态中却并未显出多少热忱来。
待于妈妈再次进屋来时,瞧着主子还是一脸郁色,而中间服侍的香儿,竟也没个欢乐模样,不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这个丫头,主子不欢畅,她竟也摆入迷采来,真不知说她甚么好了。
内心很有些暗怪赵松梅,那样的大手笔,实在带坏了府中的民风,人家打赏虽是人家的事,但她不打赏下人,不免就会有人说她这个二少奶奶太吝啬,累得她这名声也不好听,现在虽是头次见面,但心中对她并无多少好印象。
齐氏听着那话,颇感觉难堪,完整接不下去啊,毕竟是大嫂,两人又是初度见面,不能劈面拂了她的意义,但不拂她的意义,岂不是就要附和她所说的,当姐妹相处?
宋天平在家中待了两天,这两日的时候,赵松梅感觉过得特别欢愉,两人本就结婚不久,这便就分开,十天半月的才气相见,可贵返来一趟,自是好得蜜里调油普通。
只不过香儿倒是拿出十八般的技艺出来,也没能将人给逗得高鼓起来,也是颇觉无趣。
齐氏进门的嫁奁,可并不算多丰富,她娘家是书香家世,重视的是教养才艺,银钱方面,能过得去也就行了,若让她拿一千两银子出来打赏下人,她估计得心疼死。
香儿也知机的,随身站在了赵松梅身后,身板挺得笔挺,摆出一副大丫头的气度来,总感觉见这位二少奶奶,自家主子可不能输了气度。
“不必多礼,起来吧,你身子弱快坐吧!”赵松梅瞧着她今儿这打扮,另有这神态,一眼就了然,今儿她这是走娇弱线路,人家都如许了,她还敢如何难堪不成?心想,这齐氏的心眼也多起来,以往探听来的动静,可不是如许的,想来是亏损多了,人也聪明起来了。
瞧着这齐氏,神采算不很多好,看着像是擦了很多粉,也看不出气色倒底如何,只看她这娇娇弱弱的模样,倒也是很能取信人,再细看其眉眼,也算得上清秀,与她院中那两姨娘,还真没法比,也难怪不得宋天远的喜好。
只待两日假一过,宋天平便又去了京郊大营,待他下次返来,还不定是甚么时候,赵松梅将人送出大门口,便蔫里巴唧的回了青松院。
赵松梅瞧见她今后缩的行动,便扫了一眼进屋来的于妈妈:“但是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