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寻林致远不着的新天子公布赦令,只要林致远投案自首,就免其重罪。
白晓儿将写有张扬平生的文书装进信封,用火漆封了,让苏叶给白馨儿送去。
“少夫人,莫非你不活力?”
龙谨言砸吧着嘴:“你们两姐妹还真像,连找男人的目光也差未几。要不是你让我去查,我真不知张扬这小子这么阴……”
唇边笑意如烟雾般散尽,白晓儿闭眼,半晌又展开:“苏叶,你说他会不会来?”
自出事以来,这是第一次出院门。
不过此次变天,陈夫人染上风寒,作为长辈,她还是想去瞧瞧。
“你好好歇息。如果得空,我再来看你。”
“不消。”
芙姐儿觉得白馨儿身子不舒畅,在饭桌上对白晓儿道:“馨儿这几日吃得少,要不要找大夫瞧瞧?娘说我们这个年纪,吃好睡好才长个儿。”
如果她没猜错,恐怕下一步,就会对侯府脱手。
话未说完,陈夫人止不住又咳了几声,她忙以衣袖捂嘴:“少夫人站远些,细心过了病气。”
白晓儿却笑:“不活力呀。有这个工夫,不如想想如何应对。如果你们少主像你一样,早死八百回了。”
白晓儿比他设想中见机多了,公公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过于难堪。
她渐渐抬起眼睛,看着她:“甚么事?”
龙谨言睨她一眼,对于个小毛孩还用这么费事儿,她是不是太严峻了。
翻着面前厚厚一叠文书,白晓儿小脸阴沉。
那位公公单独一人,没有带侍卫,他笃定了她会跟他进宫。
白晓儿回到院中,清了两身衣裳,又将常日吃的养胎的药丸和最和缓的大氅带上。
“以是呢?”他挑眉。
汪如笙自落空右臂,低沉了很长的光阴,直至他的娘舅王扶林和七皇子策动这场蓄谋已久的兵变,他才重新回到权力的中间。
母女两个自发得做得埋没,实在白晓儿早晓得了。
龙谨言强忍着笑,好脾气的道:“好好,你是妊妇你最大。说,你又有甚么鬼点子?”
白晓儿悄悄看着她,没有回绝,也没有同意,陈夫人看懂了她的眼神。
很快,她的担忧成为实际。
白晓儿面无神采:“我不喜好张扬,更不想看到我的mm和他在一起。”
苏叶在一旁急得顿脚:“少夫人您别去了……您放心,侯府都是少主的人,他们不敢来硬的。”
白晓儿问:“详细是甚么事,管家晓得吗?”
传闻新天子不日要即位,礼部尚书劝了几句,现在家被操了,男丁砍头,女眷入了红帐,我真怕……真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们家。”
“林致远固然被诬谋逆,但明眼民气中自有结论,为此天子不敢做绝。但此次我如果不去侍疾,我就成了不忠不孝之人,连带着林致远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。到当时,士子清流不会再为他说话,天子没了顾忌,我们这些人都得完。”
苏叶再不敢多嘴。
陈夫人喃喃说着,止不住垂泪:“少夫人,我不如您豁达。现在老爷病在床上,老夫人又去了,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
白晓儿想的很对。
汪如笙笑了:“我不会要她,脏了身子的女人,我不奇怪。”
陈夫人攥紧白晓儿衣袖,仰着脸,面露祈求:“少夫人,我晓得您能够的。不幸天下父母心,看在您也是母亲的份上,您就承诺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