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时,一个文弱俊美的少年背着药篓呈现在门口,逆着光,墨发如黛,肌肤如玉,眉眼淡淡含笑。
“酥酪味儿的?”
白晓儿便打趣:“姐,等咱发了财,我也买几个丫环返来,让你感受下被人服侍的滋味。”
“如果再加点云豆,不但味道更好,还能滋阴补气。”
这定是白晓儿的手笔,她和阿瑶一样会清算屋子。
“晓儿……我们……我们这是发财了呀……”黄湘玉忍不住道。
临出门时,那妇人对婆子说道:“郑妈妈,芙姐儿最爱牛乳蒸酥酪,常日里馋的不可,可惜一碰脸就起疹子,这豆花是黄豆做的,说不定能吃呢。”
白晓儿迎上前去:“林小哥出去坐,我给你留了碗豆花。”
白馨儿小孩子家家的听到算账,便镇静地囔囔起来,被白蕊儿呵止。
“没……没啥,就是站得久了,腿有点酸。”黄湘玉点头。
白蕊儿是个仁慈浑厚的女人,林致远帮过晓儿一回,就是她白家的仇人。
黄湘玉笑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,大户人家的端方,服侍过长辈的下人站着,年青的媳妇子都不敢随便坐呢。”
那婆子絮干脆叨说着,妇人只听着不出声,一行人逐步远去,白晓儿她们见街口远远停着两辆马车,便想到是她们家的。
每张桌上都摆了瓷瓶,里头插的或桃花或迎春花,显得春意盎然。
因买一赠一,最后便是十四碗。
“抱愧,我来晚了。”
她感觉受人恩德,就当涌泉以报,况他又是个没娘的苦孩子,多给他点吃的再应当不过了。
桌椅都是淡色的原木清漆,瞧着洁净又亮堂。
她又尝了一口麻辣和虾仁的,对火伴道:“这味儿确切新奇,比我们平常吃过的点心风趣呢。”
林致远从大夫的角度指导了两句,白晓儿如获珍宝,立即记牢了,想着待会就去买云豆返来尝尝。
白晓儿冲动到手脚颤抖,敏捷地包了四份羊奶杏仁豆花,把绳结打得格外标致。
“那就感谢夫人了。”
那孩子身子骨弱,不无能重活儿,又是那样的人家,如何瞧都不成呀。
白晓儿送到门口,让白蕊儿从速去买些云豆和冰糖,返来好关门算账。
说是几份,实在每个碗里就只要两口。
“那是天然,朱紫不成贱用呀。”白晓儿笑眯眯地说道。
白蕊儿忙摆手:“晓儿,咱庄户人家不兴如许的端方,好好的闺女买了来当下人,多不法呀。”
那客人虽有些绝望,但听到仍有活动,便申明日再来。
“馨儿,这是黄婶儿家的账,不是我家的,你须得记清,不能在外头胡说嘴,不然姐姐再不带你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