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晓儿立即道:“那就我去呗。姐去给娘煎药,馨儿留这里看着……”
白老头边看信边点头:“夏生那头是端庄事,可不能为旁的担搁了。”
“都是白家的儿媳妇,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,凭啥就得分个贵贱?论理俺还是大媳妇哩,你们都看她有钱,娘家开了好大的铺子,一个个地巴着她,作践俺,不把俺当人,早晓得你家如许磋磨儿媳妇,俺就是在产业老女人,也好过嫁来受这窝囊气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我还得煎药呀,娘等着喝哩。”
白老头转头望了望逼仄的屋子,忙道:“就在外头吧,要不去堂屋。”
既珍惜mm,又勤奋聪明,除了胆量小点,和娘亲柳氏一样有些包子,几近挑不出旁的弊端。
他瞪了一眼白老迈:“春生,你是家里的老迈,你来讲说该如何着。”
“爹啊,这但是您让我说的啊。”
“俺的个老天,俺庄稼人吃这金贵药……这是要过福的哪,大侄女,快让我瞧瞧里头是啥……”
“大伯母,这是俺娘的拯救药,您……您不能动。”
丁氏听了这话,立马就不依了:“凤儿,瞧这话说的,这事儿咋就落俺一人头上了哩?弟妹莫非不是爹娘的儿媳妇,铺子的事儿再大,还能大得过爹娘去?”
这回不等白晓儿出声,白蕊儿立即上前抢过药,死死攥在怀里。
白蕊儿深知这位大伯母的脾气,天然如何都不肯给她。
甭管是啥东西,只要过她的手,如何也得脱层皮。
白娇凤横了自家大哥一眼,撅着嘴巴道:“爹,这还能有假,信是今儿个桂花嫂子的表弟柱子赶集带回的,二嫂子怕您和娘内心头惦记,还没来得及说哩。嫂子,要不你把信给爹瞧瞧。”
东头是白家的堂屋,也就是主屋,凡是家里来了客人要接待,或是商讨大事,都是在堂屋。
说着便看向白馨儿:“馨儿,你乖乖守着娘,要有啥事,你就到前头去唤我和大姐,你能做到吗?”
“瞧瞧你们有多能啊,这一下还没听个钱响,半两银子就花出去了,把你卖了,怕都填不了这个亏空。”
白老头看向老迈的眸光有些暗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