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袁桂萍那小娘养的害的俺。”丁氏恨恨地说着:“要不是她说三房藏了钱,俺咋个会去触那霉头,她没安美意哪。”
早知三房的小丫崽子这么横,她就不去自讨苦吃了。
黄家和白晓儿只一墙之隔,方才的动静她都听着了,便问白蕊儿原委,白蕊儿将这事儿原本来本奉告黄孀妇。
“丁玉凤,你有完没完哪,这点事儿都干不好,你另有有脸嚎?”
“你……你吼俺,俺这不都是为了大郎么……”丁氏俄然哭起来,倒是真伤了心。
她嫁来白家十几年,这是头回挨打,白老太就算再不待见,瞧在三个孙子的份上也只会骂几句,倒是不敢脱手的。
不过这倒是个好开端,信赖过不了好久,柳氏也会和白蕊儿一样完整想明白,到时她们一家力往一处使,不信还奔不出个将来。
白晓儿拿着连剥了四五根,手腕子竟一点没酸,便知这是个好东西,她欢乐地说道:“姐,咱有了这个,一篓一会子就能剥完了。”
“啊,竟然卖了这么多,这比卖生笋子翻了好多倍呀。”白蕊儿咋舌。
白晓儿嘲笑:“长辈也得有个长辈的样儿,嫂子翻弟妇妇的床褥子,这又是哪门子的事理?”
这丁氏偷听竟然也不避讳,的确是个奇葩!
白晓儿又找大夫买了三十文的黄芪和当归,筹办放汤里给柳氏做药膳。
柳氏脸刷地白了,谁都晓得,白晓儿的婚事是她一块芥蒂。
白蕊儿不敢信赖:“真……真的,那……卖了多少钱?”
阿牛竟极其懂事,小小年纪,便不言不语坐在那边,看白晓儿她们剥笋,见地上的笋衣多了,还会拿扫帚来扫。
白晓儿趁天还没黑,便同白蕊儿拖着剩下的几篓子笋,悄悄去了黄湘玉家,筹算趁机剥几根出来。
“……先前被你妹子指着鼻子骂,俺忍了,现又被侄女儿拿门栓追着打……天理知己,谁家的大嫂子大伯母不是被人捧着敬着的,偏到了你白家就不被当人瞧。还不是你不争气,拖累俺,俺瞎了眼才做了你的婆娘,这受累的日子咋也没个头哟……”
丁氏白眼儿一翻:“还说哩,要不是你们成日里关着个门,俺咋个会趴门上听?呀,这不是方大夫么,又来给俺弟妹瞧病哪,可花了好些银子吧?”
方大夫捻着髯毛笑:“三嫂好福分,几个闺女个顶个地孝敬,不比那养儿子的差。”
她背动手在屋内转悠着,瞧瞧这个,碰碰阿谁,眸子子滴溜溜儿转,在屋内瞧了几个来回。
白蕊儿摸了摸小妹的脑袋,柔声道:“馨儿,姐方才也是气急了。不过今后再有人欺负咱,姐还如许经验他们。”
白晓儿冷眼瞧着,感觉黄家的家教实在是好,比起白家,不知高出了多少倍。
她冷眼瞧得清楚,丁氏定是今儿见给柳氏请了大夫,思疑白晓儿家藏钱,这才起心摸索。
白老迈也气:“她说甚么你就信,自个没脑筋哪,依俺的你还不如去找娘,那金镯子老重了,另有那阿胶也值钱,要拿去当了,大郎娶媳妇也尽够了。”
白晓儿伸谢,说本身想在这边腌酸笋,黄湘玉立即同意了:“早就该如许了,经了明天的事儿,你们家多少双眼睛盯着,要还在那边腌笋,说不得会被那起子人给瞧见,惹出费事就划不来了。”
柳氏是个诚恳人,性软脸薄,最怕与人吵嘴,平常被人怼上几句,都恨不得关起门来哭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