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……”
顾嘉阳眸子一紧,眼中激射出一道凌厉,扬起手中的长鞭便狠狠的朝唐芳芳身上抽去。
唐芳芳昂首望向杨知县,勾唇,“这些小妇人都未曾做过,如何认?大人是要屈打成招,还是在别人的强势下强行给我按下罪名?”
唐芳芳的叫声从这边传到山的那边再覆信过来,一声比一声凄厉,让人闻之胆颤,而唐芳芳的一张脸早已因疼痛而显得尤其狰狞。
乔大把休书丢给唐芳芳,揪过中间的一个老妇人。
世人看着那托盘上的长鞭,只觉阵阵寒气从地里直接钻进脚底,让人不寒而栗。
这类人轻饶不得,死一百遍也不敷。
墨子安拍拍他的肩膀,“嘉阳,抓到真凶了,你放松一点。她的了局,不会是死,而是生不如死。”
“唐芳芳,我们姐弟一场,我家人对你支出至心,却不料你背后藏刀。实是令人寒心,二十鞭以后,我们顾家与你再无干系。”
唐大牛媳妇不甘心的收回扁担。
“大人,这个家奴晓得一些真相,我家公子让小的把她带过来。”
“你们叫我如何沉着?”江慕白双目赤红,怒眼圆瞪,如果眼神能够杀人,那唐芳芳早已死了无数遍了。
“你买凶暗害本身的亲爹娘,为了谗谄别人,你又害得同村唐大牛惨死,还曾指令人绑架唐悠悠,诡计暗害,更是制造传播谎言,欺君惑民,这些你都认吗?”
官差把唐芳芳押到中间,用力往她小脚一踢,她狼狈的跪在了地上。杨知县见她不可礼,用力往桌上一拍,“唐芳芳,你可知罪?”
不!死,太便宜她了。
一旁,小丫环秀儿吓得瑟瑟颤栗,垂首咬唇,面色惨白如纸。
江慕白冲动上前,顾嘉阳和墨子安一左一右的拉住他,“江二哥,不要打动,现在还在审案。”
顾嘉阳回过神来,低头看了一眼血淋淋的唐芳芳,收起长鞭,温馨的走到墨子安身边站定。
“小妇人不知所犯何罪。”
该死!
“你觉得她们真的就那么轻易背主弃义?”
那长鞭上的倒钩仿佛会冒寒气,唐芳芳昂首望去,也是不由的神采惨白,杨知县让人取来长鞭,这企图再明白不过。
这个是大妖怪啊。
唐芳芳终究硬气不了,跌坐在地上,喃喃的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,不是我做的……”
哒哒哒……
“少夫人,哦不,唐女人,你在三年前教唆身边的人往老夫人的药中加了大量乌草,致老夫人风寒减轻,不久就离世。两个月前,你失手将夫人打死,这些不但犯了七出,还是杀人,理该偿命。”
唐大牛媳妇抡起扁担,杨知县那边大喝一声,“审案现场,任何人不得喧呼噪事,是不是有罪,该受甚么样的措置?这些官府自有定论。”
中间跪着的老妇人出声提示她。
“是,部属这就去。”官差当即领命,分开一会儿就捧着一条尽是倒钩铁刺的长鞭返来。
“啊……”尖刺刺入皮肉,然后又被那刺尖的弯钩勾住皮肉往外拉扯时,那钻心的痛,让唐芳芳凄厉的叫了出来。
砰的一声,杨知县拍了下桌面,喝问:“唐芳芳人证面前,你保持沉默,证人,你细细道来,本官倒要听听这个女人还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?”
唐芳芳的尖叫声,敏捷的扑灭了顾嘉阳心中的肝火,肝火如遇东风般畅旺的烧了起来。这个唐芳芳,现在,她还能痛到尖叫,可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