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七郎紧绷的身材俄然一松,也不管身前身后的千军万马,转头当真看着蒋氏,道:“不,你很美,和新婚之夜一样美。”
不过萧瑞也有本身的亲信,想要脱身并不难,然后依计行事,穿越岭山。而同时,燕军也和对方交兵了。冰粉两路,岳侯带人主攻,陆七郎和蒋氏则从东侧包抄,最后‘不敌而降’。
安国公缓缓点头。
“是。”
四周黑压压的满是敌军,而身后,更多的敌军也即将追上来。
“嗯。”
……
两人停了下来。
身后,高踞顿时的敌将已抬起手,两旁弓箭手筹办。
陆家一世人早已对岳崇胜投去足可剜人的目光,尤以陆七郎为最。
岳侯就这么一个嫡子,也算是从小担当将家声骨。比起这些,便是有那么点贪花好色的弊端,也就无伤风雅了。他当然不会让儿子毁在女色之上。他比他儿子有自知之明,岳家再是光荣,也比不过陆家的根底和在明德帝跟前的宠任。以是不能明着获咎。
“好,下辈子,我再做你的新娘。”
岳崇胜一身好武功不错,却刚愎自用,自大傲慢,且轻浮傲慢,品德实在不堪,家中小妾无数。行军兵戈,还带着两个女人陪侍身边。这让家风雅正的陆家世人,非常不耻。
陆非离神采安静,陆六郎则瞠目结舌,怒道:“岳家竟敢如此草菅性命?莫非就没人告密吗?”
蒋氏昂首看他的侧颜,目光里多了几分柔情,“七郎,我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特别丑?”
“三哥!”
蒋氏向来都是固执的女子,此时却忍不住眼含热泪。
话音未落,俄然咻的一声,一支暗箭如电般飞射而来,目标竟是他的嘴巴。他瞳孔一缩,千钧一发之际当即侧头,脸上一凉,随即便是火辣辣的痛。
“岳崇胜有句话说得对。军令如山,身为将士,虎帐当中,自当从命主将,不得有任何贰言。即便陛下公布圣旨,他也能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而置之不睬。更何况,我现在不过一个浅显禁军,如何能说‘不’?”
“七哥,你们不能去。”萧瑞道:“军中那么多大将,他却非要派你做这个钓饵,这清楚就是公报私仇。岳崇胜也绝对不会率兵救你。到时候,你们伉俪只要死路一条。”
萧瑞目光果断,“我必然在后天早上赶返来。”
“放--”
一个熟谙的声声响起,带着踏踏马蹄声和尘烟滚滚,明显还在百米以外,却仿佛尽在耳侧。
陆非离已点兵结束,翻身上马,并未答复这个题目。
陆大郎几人别离互视一眼,又看向岳侯。岳侯还未说话,岳崇胜便站出来,“疆场之上,刀光剑影,蒋女人一介女流,恐…”
自打蒋氏入虎帐第一天起,岳崇胜眼神就不端方,还以各种来由禁止她参战,多次找借口骚扰,谁都看得出来他存的甚么心机。这也是陆七郎对他讨厌的最大启事。
营帐中唯有萧瑞以及他们父子二人,他道:“岳侯局促偏私,这等两国战事当中,还在想着如何肃除异己公报私仇。若我们忍了这口气,今后岳家只会变本加厉。我带一对马队,从火线包抄,解七弟伉俪之危。”
陆七郎紧紧挡在蒋氏身前,用本身的身材做她的盾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