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怒伤身。劝说夫人一句,少些怨怼,多些平和。这世上,不是谁都要看你色彩行事的,也不是谁都亏欠你。昔日你有父母娇宠,可觉得所欲为。旁人给你三分颜面,也是因为你姓‘元’,而不是因为你这小我。以德服人,方能悠长。你本日这般大闹一通,不止气度全失,也扳连全部侯府蒙羞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侯府若为人轻视,那你这个已出阁的七女人,另有何代价?”
长公主哼一声。
十年前的旧事,记得的人未几,并且当时又没公开,晓得内幕的人也少。可这妇人,大底和元芳蕤有仇,故而印象深切,现在找到了机遇,便丢下了这一记重量级炸弹。
她冷冷的看了眼那欲言又止的妇人,对方一见她目光,顿时一缩,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。
季菀脸上笑容已失,眼神冷酷,“你我素昧平生,本日乃初度相见,我不知你为何俄然发难,但本日是令堂寿辰。即便是为了她白叟家,你也该收起你傲慢的姿势,粗鄙的言辞。光天化日,众目睽睽,你这么闹下去,丢的不是我的脸,是荣国侯府,以及你夫家的脸。”
季菀这边,也是大家微微色变。
这时,俄然一个声声响起。
“我此人,脾气不好,但惯来是恩仇清楚。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。人若辱我…”她俄然又微微一笑,上前一步,渐渐说道:“我必让她百倍了偿。”
“出身好有甚么用,人家出阁前还是县主呢,可比甚么侯门闺秀高贵多了。齐少夫人说得是,她这般姿势,可不就是犯上不敬么?”
元二夫人神采僵了僵,虽为妯娌,但她还是得向长公主施礼。比身份,她永久都摸不到长公主一片衣角。这也是不管她如何蹦跶,长公主都不把她当回事儿的启事。
“你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