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菀嘴角抿一抹笑。

元二夫人这声呵叱,实在是没甚么严肃,因为她语气已经哽咽,明显是委曲至极。

当真是,意难平。

按理说,后宅内眷之地,特别有客人在的时候,外男是不能擅入的。可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出去,而安国公夫人也未斥责。这态度已经不言而喻,不接管荣国侯府所谓勉强责备的报歉。

他连朝服都没换下,便直接过来了。已近而立之年的男人,沉稳内敛,亦有着久居上位的严肃,让人不敢直视。

元芳蕤茫然的回到玉府,等着她的,倒是另一场暴风暴雨。

“那是你们侯府的家事,与我陆家无干。”

满街的流言流言,他从皇宫里出来,听了一耳朵,早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,神采如何能够好?

并且这个女人,之前还是他母亲相看过的,也难怪他会这么活力。

一起上,他神采都不多数雅。

元二爷当即便去扶她,“如何回事?”

丫环赶紧唤了声老爷。

元二夫人面色生硬,勉强道:“世子曲解了…”

陆非离道:“这是我家,你是我老婆,我们伉俪恩爱,谁敢说三道四?”

那丫环这才闭嘴,却没去安抚她,天然有人代庖。

季菀道:“别活力了,几句刺耳的话罢了,我又不是没听过。并且,我不也反击归去了嘛。她也已被逐削发门,对一个女人来讲,已是最大的奖惩。”

元二夫人又问,“母亲如何了?”

话未说完,便被陆非离截断。

元二夫人仿佛吃惊,讶异昂首,满眼的泪花就落入元二爷眼中,随即又忙低头,仓猝拭泪,站起家来。

“曲解甚么?”他目光凉凉,语气也凉凉,“本日贵府老夫人寿诞,家母与内人携请柬入府拜寿,却受此热诚。贵府令媛金贵,莫非我安国公府世子夫人,就该死受人轻辱,乃至连见怪的资格都没有?”

元二夫人嗯了声,半晌又轻声道:“实在当初安国公夫人,本来是中意七妹的。若当年我们侯府与安国公府攀亲,小妹也就不会下嫁。她这些年过得不利落,内心有气,本日见了重华夫人,不免心有不快,也是一时胡涂,老爷就不要再指责她了。”

二老爷刚送走族老们,传闻她返来了,吃紧回房,然后便见她坐在榻上,微微偏首,看模样似在抽泣。

好嘛,实在她明天也没客气。只不过在她家世子爷眼里,这点手腕还是不敷看。

元二爷眼神暗了暗,“刚才已经醒过来了,但精力还是不大好。太医说,急怒攻心,心脉受损,怕是…”

元二夫人带着厚礼踏入安国公府,又原封不动的带着走出来,很多人都瞥见了,转眼便传便了街头巷尾。丢脸已丢到了姥姥家,她那里还敢再去其他府邸?只好冷静回府。

安国公夫人点头,“坐吧。”

老夫人这两年本就身材大不如前,经此波折,大受创击,怕是大半条命都跟着去了。

元二夫人低着头,“我与老爷伉俪同体,老爷的mm,天然就是我的mm。小妹出错,我这个做嫂嫂的没能及时劝止,也是有任务的,老爷指责是应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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