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菀看向女儿。
她又看向站在季菀身边的曦姐儿，小女人约莫是昨晚挨了骂，还没缓过来，这会儿神情另有些怯怯，少了几分昔日的活泼开畅。
凝姐儿是陆非澜的小女儿，名为薛玉凝，只比曦姐儿小一岁。陆非澜两子两女，宗子已经十九，长女十六岁，两年前便已订婚，因国丧未过，来岁才可出嫁。凝姐儿不过六岁，皇后毫不成能是无缘无端问起。八成，是陛下的意义。
季菀摸摸她的头，“曦儿，你是陆家的女儿，生来就比很多人高贵。但是，即便如此，你也不能过分肆意。太子殿下是天潢贵胄，天之宠儿，和你哥哥以及家里的其他兄弟们都是不一样的。你要记得，尊卑有别。以及，男女之防。”
陆家的光荣都是靠男人们疆场浴血奋战拼来的，不是女人奉养君侧得来的恩赐。
她面上挂着笑，得体又疏离。
皇后如此热络，由不得季菀未几想。但婆母说得对，关头还得看陛下的意义，并且不管如何也会比及陆非离回京。
六月十二是安国公夫人的生辰，因不是整寿，也就请了本家人，设了几桌宴席。陆非澜也返来了。
季菀浅笑。
其他的事，还得等陆非离返来再说。
莫非--
“小女只是小伤罢了，也怪犬子莽撞，还惊扰了太子殿下，实是罪恶。昨日我已狠狠斥责于他，正要入宫向娘娘请罪。却不想，娘娘这般厚赐，陆家高低，均感惶恐，受之有愧。”
“也是她混闹，没学过骑术，却非要去凑热烈。”季菀避重就轻，“娘娘恩厚，我已入宫谢过恩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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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特派了亲信前去安国公府，好好铛铛一群人，当然不能掩人耳目。圈子里早就传开了，说皇后娘娘如此看重陆家，怕是另有恩携。
安国公夫人神采也有些微的凝重，“非澜说，她回京掉队宫朝拜，皇后娘娘曾问起凝姐儿。”
季菀心中发沉。
曦姐儿才七岁，还是个懵懂的孩子，天真天真，甚么都不懂。她宠着纵着，不就是但愿女儿能够少些拘束，能够开高兴心的么？
曦姐儿点头。
“我晓得。”
陛下恋慕陆非澜二十多年，至今未能忘情。但相互早已婚配，后代双全，断不成能再有甚么牵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