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菀啧啧赞叹,“这些你如何之前没与我说过?”
“那女人在家行七,乃庶出。本年刚十五,也是因为先前国丧,才迟误了婚期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之前我也帮着母亲打理过中馈,但也只是府中碎务,陆家的那些财产,我所知未几。但是现在…”
可因和皇族沾亲,也勉强算是皇亲国戚了。
……
季菀虽不张扬,但也没决计低调过。
陆非离一贯都是顺着她,“你喜好就成。”
“既如此,娘为何还愁眉不展?”
“不过我很猎奇,你们家不是世代武将么?虽说本朝官员俸禄不低,但也不至于堆集下这门大基业,你们家祖上又无人行商。”
“说是出身寒微,攀附不上我们萧府的公子。”
陆非离在她身边坐下来,“岳父说,岳母已经在动手安排,要见一见穆七女人。如果顺利,很快就会定下来…”他说到此一顿,看着重新敲算盘的老婆,道:“凡是我在府中,大部分的时候就瞥见你在算账。是你开的那些分店,还是家里的财产?”
陆非离莞尔。
“你也没问过。”陆非离满脸无辜,“你早早就帮着母亲打理中馈,我觉得你内心应当清楚,只是向来没当回事。”
“我找人探听过那女人,虽说是庶出,但丰度出众,脾气也温雅和静,非常不错。”
首要的是,两人是以看对了眼。
陆非离点头。
陆非离喝了口茶,才道:“陆家先祖,和当时的圣上是拜把子兄弟。当年先祖率兵挞伐四方,曾在一座荒无火食的城池里发明埋于地底下的古国。那古国泯没于风暴当中,留下了大量的黄金珠宝。详细有多少我不清楚,只是幼时听祖父提及,那批珠宝黄金比之当时国库十年支出还多。圣上龙颜大悦,将此中三成赏赐给了先祖。”
凡是有些根底的世家,家底都不薄,除却平时需求的开支,那些个贵妇令媛们,每月老是会给本身购置几件时新格式的衣裳和精彩的金饰,出去插手宴会甚么的,一身行头就能翻开话匣子。
畴前陆家还未分炊的时候,季菀约莫晓得每月府中开消,一年下来那真不是个小数量。但是婆母一向云淡风轻,不甚在乎。那是真不在乎。哪怕分炊今后,财产大减,每年收成还是可观。
“我那几家店哪能和你们家的老底相提并论?”
也正因为她是庶女,家属家世又不高,才不会嫌弃季珩出身低。
季菀一指左手边一叠高高的帐本和地契,“瞥见了吧,这些,都是你家的。我才发明,你们家的地可真不是普通的多啊。每年光是收房钱,都能收个几万两,更别提那些铺子和房产了。怪不得当年你来我家的时候,脱手那么风雅,估计银票在你眼里和纸没甚么辨别吧?”她叹了声,很有些唏嘘道:“都说你们陆家泼天繁华,现在我才深切了解到这四个字的含义。我一个小农女,嫁给你,繁华繁华都有了,赛过多少簪缨世族朱门大师,可不是得让人妒忌么?”
季珩在七夕花灯会那晚的‘艳遇’,也有了端倪。
“行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晓得,我就是靠做买卖起家的。”季菀义正言辞,“做人不能忘本。”
季菀一愣,稍一思考,道:“因为阿珩的出身?”
“之前我就说过,让你别那么劳累,你非说那是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