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幸天下父母心,为了儿孙,陆四爷也是操碎了心。
蒋氏自打生了第一胎,已多年未曾有孕。她和陆七郎是疆场拼杀中走过来的,情深义笃,这么多年来陆七郎都没有纳过妾。这一点也让同一屋檐下住着的吕氏非常恋慕。一脉同宗的兄弟,脾气却天差地别。也幸亏陆七郎是个磊落男人,未曾想过和嫡兄争夺甚么,不然那才叫糟糕。而陆四爷虽偏疼于他,却也没胡涂到嫡庶不分的境地。蒋氏性子豁达,也从反面吕氏争甚么中馈,两人干系虽算不很多好,倒也不坏。
季菀没再与她多说,想来她也没甚么好与本身说的,这么干坐着反倒是难堪,她干脆便去看音姐儿了。
音姐儿已经两年未曾过过这么热烈的生辰了,兄弟姐妹们都在,长辈们还给她备了礼品,她欢畅极了,用饭的时候脸上一向都挂着笑容。
孩子们打打闹闹,季菀也不打搅他们,自顾自的和过来的蒋氏话旧。说话中,季菀得知蒋氏又有身了。
“三伯母。”
直到傍晚,季菀才带着几个孩子分开。
鸢姐儿和桓哥儿向来非常‘独立’,也不粘人,到了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怯场。桓哥儿还是抱着他的猫,偶尔昂首对付一下和他差未几大的几个小萝卜头。鸢姐儿则是小大人普通负动手慢吞吞的四周走动打量。
“我见到三伯母,高兴嘛。”
不过此次季菀没训她。
“前次我进宫,皇后娘娘还夸音姐儿,说她知书达理,端庄沉寂,功课也好,今后定要给她指一门好婚事。”
“嗯。”
音姐儿正在与曦姐儿话旧,传闻她来了,顿时站起来,急仓促的就往外走。
这观点,倒是和窦氏如出一辙。
吕氏陪着笑容,“都是三嫂教得好。”
两人现在虽不在同一屋檐下了,但也是妯娌,坐在一起,闲话家常倒也能聊几句。
季菀领着孩子们进了屋。
季菀伸开双臂抱住她,摸摸她的头,“如何跟曦儿一样,蹦蹦跳跳的。”
季菀松开她,上高低下打量着。
季菀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我教得再好,也要她本身争气才行。弟妹,你家里的事,我无权过问。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诸多顾虑和忐忑,搞得仿佛我是来发兵问罪的普通。明天我来,只是纯真的给音姐儿庆生。她毕竟,也在我身边养了几年。”
音姐儿落寞也只是一瞬,很快就又高兴的笑起来。
季菀道:“过几日九郎大婚,届时府中倒是热烈。不过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,七郎怕是也不会让你出门。”
别看她年纪小,天生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与严肃,让人不敢轻视。
都分炊了,音姐儿也已经回到她身边。通衢朝天各走一边,季菀也没态度再去过量干与人家的家务事。
璋哥儿小时候是个活泼奸刁的,谁都关不住,三岁后开端和兄长们一起读书,跟着春秋渐长,性子倒是磨平了很多。
蒲月十九,陆九郎大婚。
“哪就那么娇弱了?”蒋氏笑笑,“又不是第一胎,再说我从小习武,体质好着呢,只是出来逛逛,无妨事。每天关在家里,我都要发霉了。恰好你来了,也陪我说说话。”
“是,是。”
陆四爷的确对这个长孙非常看重,每天放学今后都要特地考查功课,催促练武,并且果断不让本身的老婆和儿媳妇娇惯这孩子。儿子就是被他那老婆给养得娇气了,乃至于现在三十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