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说甚么见红?”这还了得,崔庆森已经顾不得听接下去的话了,吃紧打断道:“我去看看芬儿她娘。”
方氏点点头,眼圈一下子红了,说道:“娘,你说孩子不会有事吧?”
临走之前,她也没忘了叮嘱崔兰花,让她去照看一下二嫂和小侄女。至于陈氏,月份那么大了,她也不想费事她。
少顷,朱大夫被请了返来,他径直走到方氏的屋子替她把起了脉,一边问道:“腹部这里有没有觉着痛?腰和后背呢?”
方氏开初另有点听不懂,醒过神来后才非常心虚地嗯了声,一双手捂上了小腹。她记起来了,仿佛朱大夫有提示过的,头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,但是......但是她这肚子离满三个月没几天了,如何还会......她不敢沉思下去了。
徐书怡边想边看了眼朱大夫,方氏的屋里另有崔兰花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女人在,想来朱大夫将她叫出来的企图便在于此了。
“站住!”徐书怡大喝一声,叫住了崔庆森:“你媳妇没出大事,只需好好歇息几天便可,以是你不消焦急。如果然有事,我莫非还会有闲心站在这里和你说话?之前不是没提示过你,你媳妇怀胎前后间隔的时候有些短,让你们重视着点重视着点,可你倒好,没问过朱大夫就急吼吼地爬你媳妇身上去了,真要出点事,我看你就算悔怨死也没用!”
“娘,不是我,是当家的他......”外人既不在了,有些话方氏感觉不能再藏着掖着了,因而她既悔怨又委曲地小声道:“昨晚是当家的硬要和我......我总不能推开他吧。另有,我的肚子快满三个月了,我们俩个都没想到......”
即便不看她也晓得婆婆现在必定生了肝火,但这事也不能单怪她,要晓得昨晚主动的人可不是她,只是她也没有回绝罢了。
不出他所料,刚关上房门,他的胳膊上便被狠狠拍了一下,随即耳边便传来了责备的话语。
“去吧,去吧。”徐书怡看着崔庆森面上的急色,心头一软,挥挥手放走了他。
徐书怡见他神采似有不对,神经立时绷紧了,谨慎翼翼地说道:“朱大夫,二郎媳妇她......”
想了想,方氏到底怀着孕,她也不好多么峻厉地指责她,万一刺激到她从而影响了腹中的胎儿,那又该如何办呢?
傍晚,男人们陆连续续出工回到了家。
崔庆森愣愣地看着他娘的后背,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娘,我晓得错了,您先容我去看看芬儿她娘。过后......过后您固然打我一顿!”崔庆森说道。
啊?莫非见红的真正启事是这个?徐书怡既有些惊奇又有些活力,这伉俪俩,都生过一胎了,莫非还不晓得头三个月的首要性?
等朱大夫一走,徐书怡顿时拉下脸,责备的话随之说出了口:“二郎媳妇,身材是你自个儿的,你要糟蹋,别人还能拦着你不成?”
朱大夫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氏道:“方剂不消开了。幸而前段日子养得好,不然......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管用喽!”
话里有开打趣的成分,但此中也何尝没有朱大夫对方氏的不满。作为大夫,看到不遵医嘱的人,表情很难好起来。
她不自发地咽了咽口水道:“朱大夫,不会是甚么严峻的题目吧。”不会真的到了流产的境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