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太爷扭头扫视一眼,内里的人立即就不敢吭声了。
“李叔。”苏老太迎了上去,刹时就红了眼,眼泪叭叭叭往下掉,“李叔,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,这丫头也不知是被甚么魔怔了,这些日子尽做一些变态的事。我们这是上门来教教她,可她却脱手打人。这孙女打祖父母,如果传了出去,那我们老苏家的脸面往哪搁?家里另有孙女,孙儿未议婚事,这传了出去,又有谁还敢上门提亲?”
苏果上前,扶起覃氏护在身后。
说着,她的手不断的往覃氏身上掐去。
“无风不起浪。”苏老太上前一步,用力嗅了嗅,俄然冲向灶台,揭开锅盖看着内里的蛇肉粥,她把手中的锅盖往地上一砸,上前揪着覃氏的耳朵,骂道:“覃氏,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李老太爷由村长扶着出去,他是村里最老的人,也是最有声望的人。
苏老太不听,望着茅舍中间的新坟,悲伤的哭诉:“三儿啊,你看清楚了没有?你这媳妇她是个不安于室的东西。你这才去二个月,她就偷人了。呜呜呜……”
“哦,那怪谁呢?”李老太爷问。
“那如何才成心义?”李老太爷面色淡淡,看不出他是欢畅,还是不欢畅。
“不!果儿,你胡说甚么呢?”覃氏吓了一大跳,赶紧道:“叔公,你别听孩子的胡话。”
“嗯。”李老太爷坐了下来,低头看了竹筒一眼,又看向苏果,“果丫头,我问你的,你还没答复呢。”
苏果面色不改,一字一句的道:“这个时候,说怪谁都没成心义。”
“老头子,你发甚么愣?你去屋里看一下有没有大米?我倒要看看是哪家不要家的东西?”苏老太越气就越扭越用力,恨不得把覃氏的耳朵揪下来。
砰……
“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。”
苏老头赶紧放下竹子,侧过身子看向李老太爷,“李叔,您如何来了?来这里的路不好走,您老可要谨慎。”贰内心很恼火,这是谁找李老太爷过来的?
“不懂?”苏老太指着灶台,“那锅里的是甚么?你家有大米吗?你如何熬了大米粥?你说说,你是不是在我儿骸骨未寒时就耐不住孤单了?你是不是跟了谁,这才换了米返来?”
这心偏得啊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。
苏老头从地上爬起来,抓起半截竹子,“死丫头,胆儿肥了,打了祖父母还敢嘴硬。明天我非要经验你,若让你们娘儿几个再败下去,我们老苏家的名声全没了。”
扑嗵一声,苏果跪到了李老太爷面前,不管面前的地上是不是有石头子,她用力的连磕了三个响头。额头被擦破了皮,她眉头都不皱一下,昂首看向李老太爷,那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里闪现出刚毅。
“不!”苏果打断了覃氏的话,按住她的手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老太爷,“老祖,这事不怪我娘。”
“你不是说我没教养吗?我这是为了合适你的说法,这么多乡亲们看着,我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你们打,然后又让乡亲们感觉你们在睁眼说瞎话吧?”
覃氏身不由己的朝她靠近。
啊……
她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唉……我就是尽孝让大师以为你们都是说大实话的人,可你又怨我打了你,这做个孝敬的人至心不轻易。”
上门肇事,口口声声说甚么她们败了老苏家的名声,本来是担忧误了苏碧莲和苏连发的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