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小谷一事,又没人提,安荞张口又欲提起,衣角被黑丫头扯住。
这一声可不止是安老头的,连同几个小爷爷都喝了起来,较着不附和安荞如此说话。安荞被唬住了,给吓了一大跳,心脏怦怦直跳。不过很快安荞抚平了下来,干脆不对着安老头,而是冲着这几个小爷爷骂了起来。
“混账!”一声炸响!
怪不得安铁兰到了十五岁都未曾议亲,本来安婆子另有这个筹算。
村民们一片哗然,刹时群情了起来,对着上房指指导点。
黑丫头这一番话但是发自内心,把安荞都吓了一跳,没曾想这丫头竟然也是个狠的。
安老头的面色丢脸,却没有禁止安婆子说话,安荞勾唇嘲笑着,一副禁止不及的模样给谁看,常日里死要面子的安老头如果不想让安婆子再说话,那是有很多体例,哪至于就眼看着安婆子把话给说完。
黑丫头面上挂了两根大大的泪面条,哽噎:“胖姐,娘,娘她不会有事的,对不对?呜呜,我不要娘有事。我已经没有爹了,不能没有娘。”
清楚就是把意义给流暴露来,好让村民们顾忌几分,不再掺杂到这事情头来。
安荞冷冷地笑道:“豪情在爷奶的眼中,我们二房的都是一窝子的赔钱货啊?”现场再一次冷凝了起来,估计也有很多人以为,女人就是赔钱货。这个期间,再加上糊口所逼,有如许的设法也不是甚么奇特的事情。
安荞偏就不让这事了了,大声诘责:“别整这些有的没的,就跟小姑她是贵妃也跟我没半个铜板的干系。我就想晓得,凭啥家里头的男丁都能读书,唯独二房的一个被逼去送命,一个被卖力。”
安婆子被瞪得一点心虚都没有,面上闪过一丝回想,很快就变成痛恨与讨厌,看来就算是亲生的,这里头也铁定有着故事。
至于小谷之事,安老头实在并不太清楚,毕竟安铁栓返来的时候说的是把小谷送到城里关家木坊去当学徒了,银钱一事更是半点不提。
“我就奇特了,我们二房如何就成了赔钱货了?”安荞底子不给安老头说话的机遇,又再持续说下去:“先是我爹,因为奶你舍不得一头猪的银子,愣是让我爹去服兵役,使得我爹一去不复返,再是把我卖到下河村换了二两银子,然后又把我弟卖掉得了三百两银子,这我娘如果没了,你老筹算把黑丫卖哪去,又要卖几个银子?你是不是先跟我说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