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丫头挤眉弄眼:“人伤成那样,我们说请了大夫也没人思疑不是?再说了,我娘不是去给我胖姐采了药?要不然我胖姐哪能活下来。”
黑丫头可不以为安婆子会真给她煮鸡蛋吃,早晨用饭的时候能让她多吃一口都算好的了,不过想到鸡蛋还是忍不住舔了舔舌头。长到这么大,也只在过大节的时候喝上一口汤,煮鸡蛋是甚么味道还真不晓得。
黑丫头不觉得然,说道:“我本来就是奶的孙女,天然要当好孙子的本份,贡献奶也是应当的。另有胖姐你,说得仿佛你不是奶的孙女似的,有本领你本身在奶的面前横一个!不过别怪我没提示你,到时候被罚三天不准用饭,可别来求我,我可不会给你省下一口吃的,我本身还吃不饱呢。”
不等安荞内心腹诽完这可爱的黑丫头,安婆子就从门外冲了出去,一副肝火冲冲一撙子,活像别人欠了她一百两银子似的。咋看到安荞已经醒来,并且好好地杵在门口那边,全部愣了一下,不过转眼这神采就丢脸了起来,那模样不但没有欢畅,反而很不痛快,一拍大腿指着安荞就低声骂了起来。
安荞没好气道:“臭丫头挺有出息啊,在自个窝里头倒是挺横的,到了你她奶奶那边就成了真孙子,你此人还真够孙子的啊。”
黑丫头一脸僵笑,从速从地上爬起来,凑到安婆子耳边叽歪了起来:“奶哎,这朱婆子在扯谎咧!我胖姐三天前被送返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,他们清楚是想要把人打死,又怕人死在他们家,以是才仓猝把人给送返来的。这三天里他们一次都没有呈现,直到今个儿他们不知从那里探听到我胖姐好多了,这才跑上门来要银子。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,您就跟他们说,要银子也行,得先把我胖姐的药钱给付了。我们也不怕他们耍赖,如果他们不认账,你就把我胖姐拉出来让人瞧瞧,乡亲们铁定站我们这头。”
安婆子一听,顿时感觉有理,看在二两银子的份上,看黑丫头也扎眼了很多,笑着拍了拍黑丫头的脑袋:“你这丫头的脑筋就是好使,奶如果保住了这二两银子,转头奶就给你煮个鸡蛋吃。行了,你一边玩儿去吧!”
黑丫头笑眯眯地点头,抹了把嘴边上的血,从速跑开。
瞪着门外又呸了一口,转过身来欲要进房倒是一僵,嘴角狠狠地抽了抽,不过很快又换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向房门走去,可那肿起来的半边脸实在没甚么压服力。
安婆子横看竖看都感觉这二房的不扎眼,此次还是二房这里惹出来的事,安婆子对二房天然没好气,黑丫头恰是二房的二女人安粟,安婆子一看到就想也没想地就拿黑丫头撒气,这一巴掌打得但是不轻,打完了还骂了一句:“吃白食的赔钱货给我滚边儿去。”
安荞木然:“如何个偶然?”
等进了门黑丫头脸上的笑才吧嗒垮了下来,冲着门外狠狠地‘呸’了一口,低咒一声:“死老太婆!”
若不是两端有人拉住,安婆子跟朱婆子早就打了起来。人家安婆子之以是不给退银子,那不是心疼安荞这个傻瘦子,而是心疼这进了口袋的二两银子,只要这银子好好的,才不管安荞是死还是活。朱婆子有理也没理,说甚么朱老四没睡过安荞,以是这二两银子得还了。
不料这黑丫头又道:“不过胖姐你如许的敷也没用,本来看起来就很肿,再肿一点看着也没甚么辨别,不敷还省了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