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和二叔又不肯抛头露面去做工,回村种地又怕别村里人笑话,只就本身和弟妇每月间做些帕子上街去卖,聊以度日。
媒婆扭过甚没说话。
可这些年,大多都花在了家里的病孩子身上。
李氏撇撇嘴,内心暗忖。
只是现在家里都将近揭不开锅了。
只是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小截肉以及一包点心,王氏那张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。
顿时,洛小花只觉羞愤交集,奋力推搡着莫青怀,还用手在他的脸上抓出了几道抓痕。
而这洛家更抠搜。
洛小花大骇。
普通村里娶媳妇,那聘礼都是有着五两银子,一包点心,一条鱼,十斤肉和六尺花布的。
洛小花哭得斯斯艾艾的,只是内心倒是在暗嘲:多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,哪一点能和她的将来相公比?
那沈秀才家请了媒婆前来提亲了。
更何况,如果要订婚,这聘礼也总归是要有的吧?
要不是怕污了眼睛,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呢......
可这沈秀才家,家里没有来甚么端庄人,就派了一个媒婆和他家的大儿媳李氏,提着那一斤肉和点心就上门了,还双方面就定下了结婚的日子,这是不是太有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吗?
几句话就说了然来意。
“洛家嫂子,你看这话说的。
儿子前白天又抓了五两银子的汤药,家里也就公爹一个月有着六两银子的进账。
两家孩子年纪也不小了,下个月的黄道谷旦也是选好了。
这要被村人看了去,你让我们洛家的脸面,可往那里搁啊?”
水里一点茶叶都不见,也不知放点白沙糖润润喉,越想越悔怨走这一遭了。
最不济的也有二两银子呢。
如果洛家无贰言,那便早点筹办,十月初六沈家就会迎娶洛小花过门。
这媒婆长得黑不溜丢的,不过那辩才,倒也是还不错。
只是内心虽如此想着,但她脸上还是楚楚不幸,泪眼婆娑地看着莫青怀。
他们现在可忙着呢,没时候听她在那边瞎咧咧。
呵,这恶心的男人,还真是让她很不齿。
贱人,还敢抵挡!
从媒婆一进门,何氏便跑遍了大半个村庄,那嗓门儿大的吆,就跟那城里唱戏的锣鼓一样,吵得人耳朵生疼。
想要聘礼?做梦呢吧。
李氏有些尬笑着,拿起帕子掩了掩面。
现在沈家在她们媒婆行业已经是臭大街了。
即便那洛小花嫁给了天子,与他们能有多大干系?